被問到這個問題，鄭霖柔愣了片刻，有些猶豫，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抿抿唇還是說了出來。

“兩撥？”

“對，不是同一批，不過兩撥人裡都有外國人在，應該不是同一個勢力的。”

說到正事，鄭霖柔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仔細回憶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

“前一批人剛到江縣沒多久喪屍就圍城了，他們好像並不想多糾纏，只是路過我們江縣，殺出一條血路，等喪屍退開之後就要走人，後面那波人是在喪屍潮剛退的時候到的，兩方人一見面就發生了火拼，還波及到了我們，尤其是第一撥到江縣的人，完全不顧別人死活，很多人被流彈打到，死了好些，兩邊是一路打出江縣的，或者說第一撥人是被追殺著逃走的。”

鄭霖柔一邊回憶一邊講述，客觀的評價。

事情發生沒多久，但爭鬥不是在他們這兒發生的，是在進入江縣往離開的方向走那邊的中心街區，她當時好奇有生人過來，遠遠的跟過去看了一眼，聽到了火拼的槍聲，看到那些人逃竄的身影，具體到底怎麼回事，她也不清楚。

聽到這話，萬辭眼眸眯了眯，抬眸看了白焰塵一眼，兩人視線交匯，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初綠化公園從喪屍手裡幫過他們的Y洲人。

“你說的那兩撥人裡，有膚色偏黑的Y洲人嗎？”

萬辭把眼神落回了鄭霖柔身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傷口早就癒合了的虎口，繼續問。

“有！後來的那波追著前面人打的人，就有Y洲人！”

鄭霖柔歪著腦袋，這次幾乎沒有猶豫，很快就回答出了萬辭的問題。

所有進入江縣的人都會先經過他們所在的西南方向街區安全屋，兩撥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清楚，但長相之類的外形特徵，她還是知道的。

Y洲人的特點很明確，加上那些人也沒有特意掩蓋，所以她記憶很深刻。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萬辭豁然起身。

從西南方向進入江縣的人，勢必都是從跟他們相同的方向過來的，何況他們深市是X國比較發達的城市，Y洲窮困，一般那邊過來的人很少會留在深市。

萬辭幾乎斷定，鄭霖柔口中那第二批人，就是綠化公園裡幫了他們的人無疑。

所以……他們在追逐什麼人？同樣是外國人，同樣是從深市的方向出來的。

答案呼之欲出了。

“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那些人的？”

回答完萬辭的話，又看到萬辭不同尋常的反應，鄭霖柔意識到了什麼，狐疑地盯著萬辭，眼神多了些許警惕，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彈弓。

“在深市遇到過。”

萬辭回頭掃了她一眼，有些心不在焉，隨口回應了一句，便走到一邊去了，表情冷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焰塵坐到她身邊去，或許是想起了安於麟的死，兩人沒說話，但氣氛同頻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