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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四象界陣

李克用見狀也不再猶豫,朗聲說道:“那我們就齊心協力,挫一挫摩尼教的銳氣。”他把“齊心協力”四個字說得比較沉緩,眼睛卻不經意間瞧過了魏尺木。

魏尺木雖然在心裡嘀咕,卻不知他是何意,索性不去猜想了。

李夫人命一個丫鬟把李琬兒喚過來,與眾人當面道謝。

不一會兒,一個同樣孝衣打扮的姑娘碎步而來,到了眾人跟前,欠身行禮,細聲細語道:“多謝諸位恩公仗義相助,琬兒感激不盡。”

眾人抱拳還禮,袁子峰笑道:“琬兒妹妹不必多禮,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心裡卻嘀咕道,“這丫頭比起兩年前是更加標緻了,怪不得被那少教主惦記如斯。”

說著,袁子峰與她一一介紹。到了魏尺木這裡,他抬頭看去,只見這李琬兒蛾眉輕蹙,杏眸微水,鴨蛋兒臉,櫻桃兒嘴,纖軀弱體如柳,柔荑蔥指如玉,模樣兒又有些楚楚惹憐,頓時觸動了他的心絃。

魏尺木自幼在山上長大,偶有在外行走,見的不過是些江湖女兒和普通婦人,如何見過這般的大家閨秀?這李琬兒與冰門三女雖都是美人兒,在魏尺木眼裡,卻大為不同。

他只看兩眼,便不敢再看。待與李琬兒見過,便繼續低著頭。他雖在心裡波動,好在面目如常,沒有被人發覺異樣。

今夜的月色有些慘淡,或許是連明月也被那血腥驚破了顏色。

忽然一聲尖嘯傳入李府,這嘯聲似陰不陽,更是異常的刺耳。

“他們來了!”雖然李夫人在努力遏制心中的恐懼,聲音還是有些顫抖。李琬兒也是嬌軀微顫,只是面上兀自平靜。

果然,長嘯過後,一個陰氣森森的聲音響起:“怎麼樣啊李夫人,今晚可是最後的期限了,你想好了沒有?是讓我滅你滿門,還是乖乖地把琬兒姑娘交出來?”說罷,來人又桀桀地乾笑起來,如同一隻暴躁的蝙蝠!

魏尺木等人聽了這話,便紛紛穿過院子來到了大門外。只見門前來了五白一黑,五男一女六個人。

當前一個少年,約莫二十來歲,額頭上纏著半黑半白的巾帶,一襲白袍,胸前印著一副圖案,是七朵半紅色的火焰。

眾人心道,想必他就是摩尼教的少教主了。

其餘四人分列其後,年紀二三十歲的樣子。他們頭上分別纏著青色、赤色、素色、玄色的頭巾,胸前都印著和那少教主一樣的圖案,紅色的火焰卻只有六朵,不知這四人在教中是什麼地位。

而那黑衣人,是個約莫三十多歲的漢子。臉如刀削,眉目剛毅,卻顯得十分陰沉。他在那少教主的身側,雙臂抱胸而立。

袁子峰當先問道:“你可就是摩尼教的少教主方連鶴?”

“既然知道方某的來歷,為何還來送死?”方連鶴雙手捋著左側的長鬢角,淡淡地回道,只是口氣依然陰森。在他眼裡,這些李府招來的“賢”,不過是待宰的豬狗罷了,而且是蠢豬蠢狗。

“我看閣下眼狹而長,嘴尖而腥,再配上這副地窖裡敲鑼的嗓子,嘖嘖,簡直就是一隻活蝙蝠嘛。難不成你爹當年是和蝙蝠生下的你?”袁子峰一如既往地潑皮了起來,先過了嘴癮再說。這惹得冰門二女笑開了花,他自然也是一臉得意。

乍聞此言,方連鶴怒不可遏。他因幾年前偷練教中的不傳之密——《凝魂凍魄掌》時,出了岔子,導致寒氣逆流,傷及肺腑經脈,自此體質變得極其陰寒。

這《凝魂凍魄掌》是從“鬼功”分解而來,兇險無比,不宜修習。方連鶴卻趁他父親閉關之際,偷練此功,虧得教裡的陰界主,救回了他一條命。

這之後他便時常發病,病發時需以熱血為引,配以丹藥才可稍減痛楚。常年下來,他的容貌聲音卻變得如蝙蝠一般。

方連鶴心底常以此為恨,平常教中無人敢對此事言及半句,否則都會被他割了頭顱,取了鮮血配藥。

今日他被人當面談及短處,如何不氣?方連鶴咬牙切齒,生生澀澀地迸出一句話:“青龍!給我殺了他!”字句間充斥著無邊的恨意。

那頭纏青色頭巾的漢子,蠶眉鳳目。他在方連鶴的話音剛落時,便已凌空而起。長劍出鞘,聲若龍吟,直取袁子峰。

袁子峰也從腰間掣出摺扇,“嘩啦”一聲開啟,揮舞著迎了上去。兩人劍氣扇風交錯,各展所長,一時間倒也難分勝負。

李克用輕聲與眾人說道:“想必這四人就是摩尼教的四象壇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了。”

“我看這青龍的武功,應是道教一脈,如何成了摩尼教的教徒了?”魏尺木身負道家絕學,是道教武功的源頭,自然識得一些門道。於是,他便道出了心中疑惑。

李克用答道:“這四人本是茅山派的弟子,還是當年一代的英才。後來好像與茅山生出了嫌隙,他們便一路反出了茅山。只是不知他們竟入了摩尼,還做了他們的壇主。”

眾人瞭然,魏尺木卻多了一份心思:“這李克用近乎一方之主,卻好像對武林、綠林中的事知道的頗多。”

方連鶴恨意未消,見青龍一時間拿不下袁子峰,他便將手一揮。後面那三人便同時飛出,掠向袁子峰。

冰門二女見狀,不消分說,自然動身分別截住一人。李克用略一點頭,斛律勇也向前截住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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