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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拔刀相助

魏尺木把李天往地上一摜,毫不在意道:「也好,那你們夫婦就好好管教他罷。」

這一摜,摔得李天醒了過來。他見自己一條手臂沒了,不禁嚎啕大哭起來。這時,門裡又走出一個婦人。這婦人是李天的生母,不過三十來歲,風韻猶存。她見李天這副淒厲模樣,又疼又惱,一邊撫慰著李天,一邊咒罵著魏尺木。

李和見李天脫了魔爪,頓時變了臉色,暴跳如雷道:「來人吶,把這個雜碎東西給我拿了!」

一聲罷,府裡便湧出數十個手執腰刀的家奴,一發喊便把魏尺木圍了。眾家奴正要動手,只聽有人高叫道:「且慢動手,江湖事還須江湖了。」話音未落,已從李府裡躍出二人。

這二人並肩而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老一少。年長的高胖,有五十多歲,面容乾枯,穿一件黑袍,提著一柄朴刀;年少的矮瘦,不過二十來歲,滿臉坑窪,身穿白袍,揹著一柄長劍。

李和見了這二人,喜道:「那就有勞兩位大俠了。」

那兩個人瞥了一眼魏尺木,先自報家門:

「『碎風刀』魏飛。」

「『分雨劍』左岱。」

那叫魏飛的又道:「我們兄弟兩個合起來也有個名頭,喚作『刀劍雙絕,風雨喋血』,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左岱卻笑道:「嗬嗬,前幾年也有些來李府喊冤叫屈的蠢漢、翻牆爬壁的茅賊、尋隙滋事的草莽,被我兄弟二人殺了無算,這才清淨了這兩年,不成想還有膽肥肝壯的敢傷了小公子。」

魏尺木心道:「原來李家請了江湖中人坐鎮,怪不得如此飛揚跋扈又安若泰山,看來少不了他二人看門護院的功勞。」他不回話,卻冷笑道:「兩位的名號雖然響亮,卻不太相稱。」

「碎風刀」魏飛眉頭微皺,問道:「怎麼不相稱?」

魏尺木道:「我觀二位的相貌,不如一個喚作『死蛇皮』,一個喚作『爛泥塘』,才叫真切。」

「碎風刀」魏飛只冷哼一聲:「口舌之利。」

「分雨劍」左岱卻惱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嚐嚐老子《分雨劍法》的厲害罷!」

言畢,左岱掣出背後長劍,仗劍而出。他刺出一劍,又抖出一朵劍花,長劍便划向兩端。氣流撕裂,如撥開雨幕一般。左岱邊刺邊抖,到了魏尺木身前時,已一連刺出了八劍。劍劍連綿,如分雨幕,可見左岱的《分雨劍法》已練 出了火候,「分雨劍」三字也非浪得虛名。

魏尺木冷眼盯著欺身而進的左岱,忽然拔出背後的「雁尾」墨刀,縱馬一劈。只見刀芒暴起,撲面而來的帶著分雨之勢的八劍被一齊劈開,就連「分雨劍」左岱其人,也從眉心處被劈作了兩半。魏尺木一刀既出,刀勢不止。他一躍而起,直逼向「碎風刀」魏飛。魏尺木的刀比人更快。魏飛只來得及橫起朴刀,便已被魏尺木連斫七刀,胸膛被絞成了一團爛肉。

魏尺木一刀連殺二人,提著沾滿血跡的墨刀又飛回了馬上。李和見自家的兩大江湖高手瞬息殞命,而且死的十分可怖——「分雨劍」被人分了身子,「碎風刀」被人碎了胸膛,一時肝膽俱顫,囁囁喏喏不敢言。眾家奴更是驚懼,不敢再圍著魏尺木,一發退了回來。

就在此時,大道上一隊人馬衝出。那群人俱是碧衣碧帽,黑靴橫刀,卻是揚州的不良人趕到。那為首一人身材頎長,相貌白淨,騎一匹高頭大馬,叫道:「甚麼人敢在揚州城裡撒野!」

李和見是不良帥帶人馬趕到,膽氣又壯,指著魏尺木叫道:「楊大人來的正好,這人斷我兒手臂,又殺我府上賓客,還請替我做主啊!」

「李老爺莫慌,憑他是誰,保管叫他十倍償還。」那不良帥先是對李和一禮,又對著魏尺木寒聲道:「我乃揚州不良帥楊遠,你是甚麼……你是……那姓魏的?」

楊遠說到一半,正迎上魏尺木冷冽如霜的目光,不寒而慄。他認出了魏尺木手中那柄殺戮無情的黑刀,驚呼道:「是『刀屠』魏尺木!快走!」喊罷,拽了韁繩,撥馬掉頭就跑。他麾下一眾不良人見此,也倉皇逃命去了。

李和此時心如死灰,「刀屠」魏尺木兇名赫赫,先是在蘇州城裡一夜之間連殺數百人,又聽聞他一人血洗了溫州陳家堡,揚州城裡誰還敢招惹他?天兒遇著這個魔頭,也只能認栽了。眾家奴也慌了神,大半棄刀跑了,生怕淪為「刀屠」的刀下之鬼。

李和不敢跑,只得勉強鎮定心神,賠笑道:「犬子能得魏大俠教誨,真是他的福分,福分啊!」

魏尺木卻道:「魏某以為一條手臂怕是不足為誡。」

李和聽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央告道:「犬子知錯了,還望大俠慈悲,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那婦人淚如雨下,也求道:「他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年幼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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