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八,上元節快要到了。
帝都下了一場雪,飛花碎玉洗滌人間,為帝都添上了一層銀裝。
遠遠看去,心曠神怡。
太極殿上,火爐都加了好幾個,才勉強保持了溫暖。
時隔兩個多月,老話重談。
“陛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突厥內亂快要結束了,咱們也得抓緊啊!”
“這狗日的白蓮教,頂著前朝餘孽的名頭,四處招兵買馬,擺明了是想要跟咱們扳手腕,咱們難道還要等嗎?”
“一旦突厥緩神過來,咱們就要腹背受敵了!”
兵部尚書趙恆端著御賜的熱湯,一邊喝,一變罵,這個冬天他胖了不少。
魏徵不悅瞪眼:“趙恆,天子面前,你焉敢大放厥詞?”
趙恆不甘示弱,瞪眼道:“老夫是為了朝廷!”
“有辱斯文,哼!”
“比你好!”
兩個人迅速臉紅脖子粗的爭執了起來。
秦雲跟顧春棠等人相視一笑,氣氛十分融洽。
自打慕容舜華幾人大了肚子後,秦雲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大臣們也是放心至極,也不催他了。
啪啪啪。
他輕輕拍了拍桌子:“好了,讓朕說說話。”
聞言,朝堂立刻噤聲,全部放下手中熱湯。
“朕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白蓮教越早清掃越好,但咱們的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朕眼中的敵人從來就不是楊太安,他不過只是一條狗罷了。”
“他動作頻頻,叫聲極大。”
“試問,會咬人的狗需要叫麼?”秦雲戲謔說道。
“哈哈哈!”
群臣頓時鬨笑,被這詼諧語氣說的是一點緊張感都沒了。
顧春棠笑呵呵道:“那陛下以為,何為不叫的狗?”
“目前局勢,該怎麼辦?”
秦雲站起來,雙手負後,眯眼道:“不叫而會咬人的狗,自然是突厥那位隻手遮天的梟雄,阿史那元沽。”
“突厥汗國的提真葉護,五十萬大軍不到半年被他打爛了啊。”
他發出感嘆,目光看向遠方,帶著一絲莫名的敬佩和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