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一個黑衣人應聲而倒。
與此同時,柳問天手掌一揮,直接對著頭頂擊去,本身是二樓地板的屋頂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開了一個口子,一個黑衣人持劍倒飛而下,柳問天的掌風正好將劍尖擊偏。
不得不說柳問天的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
就在劍尖擊偏的瞬間,那由上而下的黑衣人身形打斜,柳問天的手腕上一道銀光閃過,那銀光快若閃電,一閃而逝,已經再度回到了柳問天的手腕之上,沒有人能看清那到底是什麼神兵利器。
只是那黑衣人隨著銀光飛回而墜地,藉著昏暗的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脖頸處的一抹猩紅,鮮血慢慢從那抹猩紅流出,瞬間染透地面。
那邊,韓濤已經和數十名黑衣人都在了一起,他手中一柄摺扇好似神兵利器一般,殺人如切菜砍瓜一般,數十個身手不弱的黑衣人竟然不能近身。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屋外的黑衣人明顯要弱上不少,屋內的黑衣人則要難纏許多,除了最開始那個偷襲柳問天的黑衣人被他斬殺之外,剩餘的黑衣人絲毫不靠近他的身體,只是將他纏住。
柳問天眼睛微眯,不管是誰,在這裡偷襲與他,都要付出代價。
腰間軟劍瞬間出鞘,銀亮的劍光將昏暗的燈光折射成耀眼的強光,那劍身之上好像是著火了一般。
不知是錯覺還是家傳功法帶來的效果,但不管怎樣,那群黑衣人紛紛以手擋住眼睛,不敢直視強光。
人長時間處於昏暗的環境,一旦突然遭受強光,是有可能失明的,不管那群黑衣人的身手有多了得,也不管他們對敵經驗是如何豐富,這一刻擋住眼睛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就在他們擋住眼睛的瞬間,軟劍如閃電,在柳問天的周身畫了一個圓,一個銀亮的圓。
五年之前,柳問天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只是一流高手的實力,即便是一流的實力在他那個年紀也足以稱得上是驚才絕豔啦!實際上那時候他就已經進入了絕頂高手的行列,不過那時候家裡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他不得不遠離塵世,隱居於大青山。
是以整個江湖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一流高手的程度,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絕頂高手了。
沉寂五年,當他再露鋒芒的時候,已經從初入絕頂直逼頂尖絕頂高手的程度。
五年來,每天堅持為自家兒子輸送內力,疏通經脈,原本以為已經損傷的武道竟然是如此的渾圓,這也有賴於這一路他數天的水磨工夫,才有了他此刻的渾圓如意。
實際上,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全力一擊竟然有如此威力,他本來不過是想一招逼退這些黑衣人的,誰知結果竟然這麼出人意料。
血腥味瀰漫整個小屋,震驚片刻便恢復正常的柳問天跨步向屋外走去,屋外正在搏鬥的韓濤和數十黑衣人呆愣當場,甚至連逃跑都忘記。
柳問天劍光一閃,身隨劍動,一顆好大的頭顱沖天而起,韓濤也不是等閒之輩,瞬間反應過來,加入戰團,兩人如虎入羊群,殺人如砍菜切瓜。
對面的數名黑衣人也終於反應過來,從開始的被動挨打到慢慢的適應,一邊遊走一邊戰鬥,雖然他們身手比不得柳問天和韓濤,但是此處是客棧,房屋眾多,地形對他們有利,再加上他們人多,人在驚慌失措之中反應過來之後往往會非常冷靜與小心。
因此一時間柳問天和韓濤兩人竟然無法奈何的他們。
說起來很長,其實不過才盞茶功夫,但外面的其他客人已經聽到了打鬥聲,多數人已經穿好衣服出現在走廊之中。
“媽呀!殺人啦!”
“啊!血啊!”
“爾等何人?膽敢在此放肆,還不快快住手。”有泰來客棧的主事人出現,驚怒的吼叫道。
然而他的叫聲並沒有起到作用,不論是黑衣人還是柳問天和韓濤,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會與他。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生死搏鬥,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身首異處,這個時候可不是講道理的時候。
泰來客棧這邊聽到打鬥聲之後早就派人前往官府報案去了,只是官府距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這個時候還沒有趕到。
黑衣人已經死傷大半,僅餘下六七個人還在掙扎,見客棧的客人們出來之後,這些黑衣人一個勁的向人多的地方逃竄,而且還是分開逃竄,這使得柳問天和韓濤兩人不得不放棄追殺。
兩人相視一眼,身體一躍,輕輕躍上房頂,對著遠方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