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從容從地上撿起兩把匕首,並且將匕首插進小腿的綁腿處,兩個小腿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柳殘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若是被外人知道他有如此恐怖的恢復力,怕是會把他當做怪物的。
好在,兩個小腿處都被鮮血浸染,而且還有褲腿在,是以並沒有人發現柳殘陽腿上的上已經好了。
插好匕首之後,柳殘陽又將軟劍收好,又從別處撿了兩柄長劍和一把大刀背在身上,做好這一切之後柳殘陽走到青衫青年的屍體旁邊,收回自己的精鋼劍,從青年的手中拿下玄鐵槍,握在手中,環視周身數十個江湖人,厲聲吼叫道:“犯我柳家者,殺無赦!”
少年稚嫩的聲音配上他滿身的血腥,語氣之中充滿著肅殺和一往無前的沖天豪氣!
聲音傳遍數百米方圓,使得山下正在廝殺的李寶山等人也是心頭激昂,忍不住仰天大吼:“此次若不死,我李寶山便追隨你大戰天下!”
“兄弟們,殺啊!”
激昂的吼叫聲,從這群身穿甲冑的官兵們的身上喊出,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佈滿鮮血的甲冑之上,別有一番風情。
“柳家小兒,休得猖狂,待我前來一戰!”一個錦衣華袍的青年人從南宮夜梟的身後打馬而出,南宮夜梟大發神威,擋住身前身後的敵人,將華袍青年送出了李寶山等官兵的包圍圈。
有南宮家的人帶頭,七星宗等勢力紛紛效仿,將手底下武功高強之輩送了出去,一時間李寶山等人憤怒異常,卻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的人數少,而且武功普遍不高,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不過是靠著梅花陣和身上的甲冑罷啦!
“兄弟們,死戰!”
李寶山一聲嘶吼,數十個梅花陣突然間呈匯合的姿態從四面八方湧來,片片旋轉的梅花陣好像殺敵機器一般,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避讓,根本就不敢輕攖其鋒。
“天屍宗從左邊殺過去!”戈隆惱怒異常,打到現在,他也來了火氣,當下直接下令從左側殺過去,而不是簡單的突圍,說明這一刻他已經完全不顧及李寶山的身份了。
婉轉邪魅的笛聲從戈隆身後的一名青年的嘴中傳出,當下分佈在四面八方的天屍宗之人紛紛向笛聲響起的地方聚集。
青年笛聲一變,數百名神情木訥的麻衣男女,毫無知覺的向前推進,那些官兵的梅花陣碾壓了一波又一波,但是被碾壓過的天屍宗之人,不到片刻就會站起來,而且很多都是從那些官兵的馬蹄之下站起來的。
他們的動作隨著青年笛聲的變化而變化,一柄柄利刃刺中官兵胯下的馬匹,吃痛,有的不受控制的四處奔跑,甚至將身上的官兵摔倒,有的直接被利刃殺死,一時間李寶山手底下的官兵死傷慘重,而且很多官兵已經沒有了馬匹,沒有了馬匹的官兵,也就等於是失去了牙齒的老虎,連簡單的梅花陣都無法組成,對江湖人所能造成了威脅基本上為零。
身上沉重的甲冑是他們最好的保護,但此刻卻成了他們最大的包袱,有馬匹的時候,身體和甲冑的重量幾乎全都被馬匹承受,而此刻,他們身上數十斤重的甲冑全部壓在了身上,就連正常的走路都很吃力,更不要說去追趕那些身負輕功的江湖人了。
“沒有馬的兄弟,脫掉甲冑。”有官兵大聲喊道。
“殺了這幫狗 娘養的,別給他們脫衣服的機會。”同樣有江湖人不嫌事大的大叫道。
“大人,我去殺了那個吹笛子的青年。”一個看起來頗為英俊的官兵大聲殺氣沖天的吼叫道。
李寶山點了點頭:“山陽小心行事!”
“我省的。”語畢,名叫山陽的官兵但審批嗎持槍而去。
此人名叫李山陽,乃是李寶山的侄子,一身武功皆是傳至於李寶山,他的性格與李寶山非常像,李寶山也非常喜歡這個侄子,是以李山陽年紀不大,就被李寶山留在了身邊,親自培養。
這些年李山陽在李寶山的全力培養之下,已經漸漸的可以獨當一面,而且他繼承了李寶山在戰場上的天賦,時刻能把握住戰機,這一次也是他首先發現天屍宗那個吹笛青年的厲害,是以率先請纓,前往斬殺吹笛青年。
李山陽馬術驚人,武功雖然不怎麼高明,但卻有著一股著狠勁,一旦決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頭,是以在他作出決定之後,李寶山沒有考慮太多,就同意了他的決定。
他太瞭解這個侄兒,知道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從開始戰鬥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卻在這個緊要關頭開口,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山腳下,大戰還在持續,李寶山一行很明顯處於劣勢,但憑藉著一股著不要命的精神,還是在強自支撐。
山上,柳殘陽持槍而立,一時間竟然無人敢輕攖其鋒。
柳殘陽也藉助這一點時間,開始恢復體力,畢竟他的戰鬥經驗還比較淺薄,江湖人不同於大青山裡的白熊雪狼,他們可是滿腦子詭計,一個不防備就會身首異處。
在剛剛的戰鬥中,他的戰鬥經驗少的可憐,只是憑藉著一腔血勇和不要命的精神與這些江湖人廝殺,若是碰上戰鬥經驗豐富的江湖人,怕是討不到便宜。
當然,柳殘陽的打法還是可圈可點的,他的悟性驚人,總是能在危急關頭使出出人意料的招式。
不到數個呼吸的功夫,南宮家的人已經到來,柳殘陽不得不停止恢復,手中玄鐵槍猛然一擺,自有一股氣勢。
實際上,柳殘陽的身高還不到玄鐵槍的一半長度,那玄鐵槍也有三十來斤重,但是在他手中卻輕若無物一半,可見他的力量還是非常大的。
“柳家小兒,南宮家南宮雲堂前來擒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南宮家的華服青年囂張的坐在馬上,對著柳殘陽倨傲的說道。
“哼,不自量力!”
柳殘陽的冷笑一聲,語氣森寒的開口,他話音剛落,人已經如同利劍一般射了出去,他要在其他勢力的人到來之前將此人解決。
身隨槍走,一柄玄鐵槍在他的手中宛若一條鞭子一樣,指哪打哪,一時間,立身與馬上的南宮雲堂被柳殘陽逼得連連後退,坐下的馬匹被柳殘陽一擊斃命。
南宮雲堂本人手持寶劍,堪堪只能防禦,他沒有想到,柳殘陽的實力竟然會如此之強,剛剛他在外圍,以為這些江湖人沒有盡全力,此刻他才知道,不是他們沒有盡全力,而是柳殘陽的力量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