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墨玄山的首肯,名叫墨武的青年笑著開口:“來吧!大外甥,可別說舅舅們欺負你啊!”
柳殘陽看向自家外公外婆,無奈的說道:“那我去了,可別怪我下手太重啊!”
“去吧!自己小心點。”白月嬋慈祥的說道,這個一向將柳殘陽當做寶的老婦人一點都不擔心自家外孫的安危,她同樣知道自家外孫的厲害,絕不是這些沒有經歷過江湖險惡的墨家子弟所能比擬。
墨玄山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柳殘陽,扭過頭去。
他之所以默許了這樣一場比武,是因為柳殘陽需要這樣一場比武來樹立威信。
“小傢伙,可不要說大話哦!”墨武笑著開口,他是墨家出了名的武痴,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在武學上面的悟性驚人,成就非凡,擅長使用雙手劍。
柳殘陽緩步走向演武場中間,捏了捏手腕:“墨武舅舅,你可要小心哦!”
“怎麼?你不使用兵器嗎?”墨武皺著眉頭,他一個長輩,本來和小輩打鬥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又佔了兵器的便宜,一時間他有些掛不住了。
“墨武舅舅無需多想,我的拳頭就是我最好的兵器,你別忘了我還有‘太乙神針’呢!”柳殘陽看出了墨武的疑慮,當即開口寬慰。
“嗯,差點忘了這一茬。”
“舅舅,我可要出手了哦!”
“小傢伙,儘管放馬過來。”
墨武話音還沒有落下,柳殘陽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墨武揮劍格擋,柳殘陽視寶劍如無物,用一雙肉拳向墨武的雙手大劍劍背砸去,墨武當即收劍,避開柳殘陽的拳頭,柳殘陽是他的晚輩,他只是想要和柳殘陽切磋一下,並沒有傷及他性命的意思。
誰知柳殘陽也同時撤招:“舅舅無需留手,放開了打便是。”
墨武點了點頭,當即不再留手,雙手大劍被他單手舉起,精妙的劍術在他的手中施展開來。
柳殘陽現如今的招式就是《沾衣十八跌》,一貼一靠,盡顯以巧制拙的精妙,不得不說墨武在武學上的天賦非常高,他手中的雙手劍雖然沉重,但是在他的手中卻仿若無物一般,一招一式盡顯輕靈,不僅如此,他還在招式的變換間將輕靈與沉重相結合,讓柳殘陽一時間難以適應。
不過這難不倒柳殘陽,他擅長近戰,而且步伐靈動,墨武的劍雖然始終不離他周身的要害之處,但是卻始終無法真的傷害到他。
“小傢伙,我可要動真格的了。”墨武笑著開口,嘹亮的劍吟之聲從雙手劍之上響起,他出劍的速度也在頃刻間提高了不止一倍。
“少主小心。”演武場周圍觀戰的青山將士不禁擔憂起來。
柳殘陽不慌不忙,手中快速的捏著印決,一道道流光從他的手中射向墨武,流光之上散發著濃郁的力量波動,使得墨武也不敢輕攖其鋒,只得避讓。
但是流光速度之快,遠超墨武的想象,墨武躲避不及,只得用劍格擋。
鐺鐺的劍鳴之聲從墨武的雙手劍之上響起,墨武的身形也在不斷的退避。
“這是什麼招式?”墨武一邊退避一邊開口問道。
不僅是墨武心中疑惑,就連四周觀戰的人也疑惑重重,當今江湖印決無數,像什麼獅子印、無畏印、般若印等等,都為世人所熟知,但是柳殘陽所施展出來的印決卻是無人知曉,儘管這已經不是柳殘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施展,但沒有柳殘陽的親口解說,依舊無人知曉。
“此乃《天罡地煞印決》,墨武舅舅可要小心了。”柳殘陽笑著開口,這種印決乃是他獨創,別人即便知道也偷學不去,無他,只因為《天罡地煞印決》是由至陰、至陽、太乙之力三種力量催動,當今世上可能有人修煉至陰之力,有人修煉至陽之力,但是所施展出來的印決和柳殘陽所施展出來的印決絕對不同,即便是柳殘陽願意傾囊相授,別人也只能學得其形,而學不到其中的精髓。
墨武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有些孤疑,江湖上有天罡印、地煞印,也有天罡地煞印,但是都和柳殘陽的印決不同,雖然他知道柳殘陽沒有撒謊,但還是忍不住孤疑。
似是看出了墨武的孤疑,柳殘陽笑著開口:“舅舅無需多想,吃招式乃是我獨創,名字也是我自己起的,所以和你所知道武功招式不同。”
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所有聽見這句話的人震驚莫名,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竟然能自創武功招式,此人若不是說謊,那麼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而從柳殘陽的過往表現之中,人們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人並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