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理不合吧!蘇家人殺了我南宮家這麼多人,就這麼走了,我南宮家的面子往哪放?”
蘇家眾人聞言,一個個將目光看向蘇青雪和那中年婦人,不知道蘇家什麼時候交上了這等強者。
其餘眾人也是眼巴巴的看著那中年婦人,一個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本座乃是修道之人,不願沾染凡塵俗事,道友若是識趣,倒也罷了,如若不然,莫怪本座不留情面。”中年婦人一改之前的溫和語氣,言詞頗為犀利。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倒要看看道友怎麼個不留情法!”隨著南宮錦鴻話音落下,四面八方突然間亮起了一個個璀璨的光柱,將所有的人都籠罩其中。
光柱不多不少,正好一十六根,遍佈四面八方,將方圓十里地盡數籠罩。
“我南宮家為了佈下今天這個局,前前後後耗費數十年時間,今日諸位既然來了,那就都不要走了。”
地靈宗的秘密南宮家早有掌握,從數十年前開始佈局,直到近期才開始行動,明知道地靈宗出世會引來大量的高手,南宮家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佈局。
“區區八荒破滅陣,也敢大言不慚,既如此,那便戰過再說。”
中年婦人一改之前的溫和,渾身氣勢沖天而起,修士修煉,哪一個是心慈手軟之輩,哪一個不是從血海屍山之中走來。
語畢,中年婦人手上光華一閃,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憑空出現,嘹亮的鳳鳴之聲響起,一道鳳凰之影憑空出現,風影如同那頭五彩鳳凰一般龐大,其神態也相差無幾,明眼人一眼便看的明白,中年婦人這一手神通是取自那頭五彩鳳凰。
鳳凰之影方一出現,就引起了那頭鳳凰的注意,只見其雙翅翻動,無盡的氣浪翻轉,一聲嘹亮的鳳鳴之聲附和著中年婦人的劍鳴之聲。
恐怖的威壓瞬間席捲方圓數里,就連百里笑川等人也是震驚不已,一個個不禁在心中感慨,這婦人絕非尋常之輩,定然是那個宗門的強者。
先天世界的強者和從江湖上進階的先天強者出手的方式和招式都不相同,僅是一個出招的方式,就能讓百里笑川等人看出和先天世界強者之間的差距,由此衍生的是對先天世界的嚮往。
就在眾人猜測的間隙,那鳳凰之影一閃而逝,好似能洞穿虛空一般,眨眼間便來到了南宮錦鴻的身邊。
南宮錦鴻眉頭一皺,紫色光華再現,只是那光華根本無視他所佈下的紫色光華,直接穿過紫色光華,出現在南宮錦鴻的身前,黑色祭壇之上血光一閃,南宮錦鴻飛速倒退,那鳳凰虛影好似如影隨形一般,任由他如何後退也是無法躲過,不得已,他只得祭出祭壇。
鐺!
一聲驚天巨響,在鳳凰之影和南宮錦鴻的身畔響起,巨大的響聲震徹整片山地,有山石掉落在地,有尚未化為齏粉的大樹攔腰斬斷,還有站著的一些個高手,如同受了重傷一般,被推出去數十上百米遠。
剛剛恢復了些許功力的百里笑川等人連忙施展招式,擋住勁風的襲擊,那些武功稍弱的宗師高手當場暈闕。
地靈宗偌大的廣場上,還能保持清醒的不過一百來人而已,就這一百來人,還有一半的人身受重傷,這一擊的威力之強,可想而知。
雖是被祭壇擋住了中年婦人這一擊的威力,但南宮錦鴻也並不好受,此刻的南宮錦鴻臉色紅潤,眼睛半眯,看著對面的中年婦人,頭疼不已,剛剛那一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勢,也讓他摸清楚中年婦人的深淺,這樣的人,絕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惹得起的。
能屈能伸才是存活之道,稍稍平復了體內翻騰的氣血之後,南宮錦鴻開口說道:“既然道友開口,這個面子南宮錦鴻還是要給的。”
“怎麼,才一招就慫了?”
“道友說笑了,剛剛本座也不過是想要試試道友的實力而已。”
“既如此,那本座在此謝過了。”
“好說好說。”
“小丫頭,你若是想要那小子活著,就乖乖的和我走,要不然,一切都遲了。”
蘇青雪聞言,當即眉頭緊皺,不知道中年婦人話裡的意思,與此同時柳殘陽走上前來,傳音說道:“青雪,你速速離去,不用管我,我自有保命之法。”
柳殘陽的傳音,自然瞞不過中年婦人的耳目,聽得此言,中年婦人不禁詫異的看了柳殘陽一眼,她雖然來的晚,但見識卻是不凡,南宮家處心積慮佈置下的大陣豈是易於,若不是忌憚她會和其他人聯手,恐怕連她都走不了。
略一思量,中年婦人不僅搖了搖頭,不過是臨別之前的安慰之語罷啦!這個少年人能在生死關頭為他人著想,心思倒是不壞。
“我不走。”
“青雪,你在這反而會影響到我,你忘了我在那裡所說的話了嗎?”柳殘陽急切的開口。
“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蘇青雪依然堅定的開口,語氣之中滿是決絕。
柳殘陽點了點頭,伸出手撫摸蘇青雪的臉龐,兩人四目相對,皆有情意流淌,就在這時,柳殘陽右手下滑,並指成劍,對著蘇青雪肩頭猛然點下,蘇青雪尚未反應過來,身體就軟軟的倒下,柳殘陽一把摟住蘇青雪,緊緊的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