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臉上的臉色陰沉,用警告的語氣和我說:“小子!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這時候,兩邊已經有人往我身邊靠過來,只要我的回答不能讓光頭男滿意,就有人會第一時間抓我去“沉江”!
我對他說,“你的那幅畫陰損之極,真的修好,你不怕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那幅陰畫,其實已經完全毀了。原本用骨料作畫,會有一絲泛白的色差,我也用石灰調製代替。只不過,沒有想到這種瞞天過海的法子,還是被光頭男看出來。
光頭男冷哼一聲,說,他混社會什麼沒有見過?做的是偏門生意,拜的是關老爺,怕個鳥。
光頭男言辭不屑,看來是嚇唬不了他。
要是不把事情解決,我是沒有辦法安然離去。
我和他說,我會重新畫一幅畫,給他鎮住這裡的生門,而且還能一勞永逸,但是,材料卻不知道他敢不敢給我!
“你儘管說,老子自然會想辦法給你弄過來,你們這行當不就是那些晦氣東西嗎?就算你要五月小孩的死胎,老子都有辦法!”光頭男說的信誓旦旦,眼底也是流露出一絲狠厲。
聽了他的話,我是明白了,這光頭男為了能讓他賭場的生意蒸蒸日上,真的是什麼陰損的方法都做的出來!
五月小孩的死胎,這東西比枉死人的骨灰更邪門!
懷胎十月,五月的胎兒已經有了心跳,已經有了意識,可以說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再過幾月就能臨盆,可以在這世界走一遭。
這時候卻胎死腹中,胎兒的怨氣最重,胎兒的屍身要是處理不好,也是會出大亂子的。
我倒是知道,陰畫師有將死胎曬乾,然後研磨成粉末加入丹青料中,但是這種法子,簡直是缺德到家,有傷天和!
而光頭男一開口就是這等邪門陰損,顯然是窮兇惡極之人!
本來我還對光頭男有所猶豫,現在.......
我和光頭男說,我只需要他的一滴血。
聽到我的話,光頭男卻有些猶豫了。
“你是在耍什麼花樣?”
我和他說,這畫算是毀了一半,就算用原本的法子去修復,效果也會大打折扣。而且,當初的那位畫師一定告誡過你,這幅畫只能維持三年色澤不變。
光頭男聽到的我話之後,眼神閃了一下,點點頭。
當初我修復這幅陰畫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這幅畫似乎是受了水泡而掉色。而一般情況下,光頭男一定會把畫保護得很好才對。
但是,畫卻被水漬毀了大半。我想,這陰畫肯定會有什麼限制在裡面。看到光頭男的表情,我就知道,是我猜對了。
“你小子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活不長!”
光頭男的話隱含威脅,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知道里面過多的原委。
他話鋒一轉,對我說,要是能讓他這裡恢復如常,他可以既往不咎,還會給我一筆好處費,而且馬上放我離開。
我知道,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就只有這一條路。
接下來,就是我的作畫時間。
光頭男就是混混原本口中的飛哥,真名叫段榮飛,在郾城出了名的逞兇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