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日期在什麼時候?”
司徒零看向張守魚。
張守魚早已測算完畢,立刻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之後。”
司徒零聞言稍稍安心。
“如此說來還有時間,正好過了今日看看情況,十里八村若是有了白事,或是有屍體不翼而飛,那就說明兇手再次出手了。”
“等等,我有些擔心。”
么小姐忽然打斷了司徒零,隨即指了指他腰間的手槍夾子。
“我一直在想,假設兇手知曉了屍體被拿走四具,那一定也會知曉軍閥涉入了整件事情。即便兇手再殺四個人,你覺得兇手會有多大的膽量,敢在章將軍眼皮子底下把屍體放回去?”
張守魚對此不以為意,司徒零聞言亦和其心領神會地笑笑。
“么妹,你覺得能做出這種恐怖屍群的兇手背景會簡單?他連章將軍的子嗣都敢殺,這已經不單單是一件連環兇案那麼簡單了。”
司徒零說罷,張守魚也接了一句,只不過這話說得更加神秘兮兮。
“俺同意司徒施主的看法,再者說兇手想要完善儀式,也不一定要把屍體放回原位,在咱們東北大山裡,祭祀方式可不單單隻有一種!”
當下三人沒再說什麼,司徒零給章將軍彙報了具體進展,事情也在一天後有了新的動靜。
一天後,下午三時。
三人還是沒離開白虎村,此刻圍聚在三太公的家裡。
么小姐和司徒零心有憂愁皆沒怎麼休息好,只有張守魚一個人吃飽就睡,時刻都精氣神十足。
“昨天得來訊息,十里八村一共死了六個人!”
司徒零的眉梢緊緊皺起。
“六個?”
張守魚聞言打了個岔。
“是涵蓋了正常死亡者吧?”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根據我的眼線回報,死掉的六個傢伙,兩個是重病垂危致死,剩下四個都是年紀過大正常老死,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蹊蹺!”
遇到這種情況,司徒零自然是束手無策,他略帶焦灼地看向張守魚,很顯然想尋求他的看法。
“司徒施主,俺得去看過現場才能做出論斷,反正有三具屍身肯定不會是正常死亡,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當下無話,三人馬上動身。
他們首先去檢視了兩家病故者,其中一家乃是肺癆病多年的正常老死,司徒零的法醫經過了縝密鑑定,並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另外一位乃是積勞成疾肺水腫致死,雖說是突發死亡,可兩位死者體內皆未提取到二狗子身上同類屍蠟病毒。
張守魚也將兩家宅子全部瞧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當下他們馬不停蹄,又接連看了剩下四家正常老死的宅院,四位死者體內亦毫無特殊,所處宅院也稀鬆平常,從最後一位死者家中出來後,大家都有些許沉默。
“小道長,眼下什麼都瞧不出來,我總不能把這六具屍首全帶回去吧?”
司徒零這話很顯然是冷嘲熱諷,么小姐也有些不耐煩,張守魚望著面前直挺挺的出村大路,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