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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張張真誠或虛偽的笑臉在我眼前晃動著,一聲聲的祝福彷佛從遙遠的天外傳來;大紅的燈籠,甘醇的美酒,殷家的大宅院裡正上演著的這出喜劇,主角卻似乎並不是我。

唯一支撐著我保持謙恭笑容的是我身旁的寶亭,她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頭上還蒙著紅蓋頭,可那酒席上濃烈的酒香菜香也遮不去的淡雅體香,卻在不停地撫慰著我那顆煩亂躁動的心。

拜過了天地拜父母,撒完了床帳鬧洞房,直到月上柳梢頭,丫頭婆子們才撤了出去,只留下了紫煙服侍著。

“終於清靜了。”

我長舒一口氣,望著一身大紅吉服端坐在合歡床沿的寶亭,心情才暢快起來。

紫煙伺候我脫掉了吉服,遞給我一把銀挑子,笑著衝自己的主母一努嘴兒。挑起紅蓋頭,我卻一下子呆住了。

彷佛是與寶亭的初遇,桃頰櫻唇、鼻隆眉黛的面容依舊是那張閃爍著莫名光澤的面具,青田墨的眉毛依舊纖發可現,紅玉的櫻唇依舊嬌豔可人,烏亮的眸子依舊燦若星河,唯一變化的是那眼神裡流露出來的不再是銳利刀鋒般的目光,卻是千種的喜悅、萬種的柔情。

“自從見到夫君,奴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夫君會親手揭開這張面具。”

在寶亭羞澀而又大膽的告白中,我找到面具的金質箍帶,隨著袢扣的一聲輕響,面具已被我緩緩的移開去。

幾番午夜夢迴夢到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女嗎?我心頭竟陡然迷惘起來。

就彷佛那隻面具依舊留在了她的臉上,還是那雙溫柔而自信的眸子吸引了我的所有目光,她臉上的其他部分,彷佛都變成了扶持紅花的綠葉而變得可有可無,幾息後,我才真正看清楚了自己妻子的臉。

秀髮青絲包裹起來的是張宜喜宜嗔的臉,卻絕稱不上羞花閉月、沈魚落雁,如果說解雨是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魏柔是一朵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白蓮,那她則像是隨處可見的芍藥,甚至武舞的容貌似乎都要勝她一籌,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我的心在剎那間就認定了她。

或許這就是前生糾纏到今世的緣分吧,捧起寶亭的臉,手指感受著她細膩的嬌顏,我心底竟湧起一種幸福的感覺。

“夫君,你也感覺到了嗎?”寶亭略帶著驚喜的呢喃在我耳邊響起:“也不知為什麼,奴一見到夫君就覺得親切…”

“咱們有五百年的情緣哪,”我把寶亭摟在懷裡輕笑道:“前世裡,我,就是奶的夫君。”

新房被爐火燻得有如初夏一般溫暖,十六枝粗若兒臂的龍鳳蠟燭只有兩枝仍在爆著燈花,青瓷獅子鈕香爐裡檀香繚繞,燭光與香霧讓屋子裡朦朦朧朧的,彷佛是瑤臺洞天仙境一般。

合歡帳裡一燈如豆,大紅喜被下是一對纏繞在一起的軀體,紅浪翻滾間隱約可見一片一片的粉膩。

“…寶亭,奶,真是水做得哪。”

寶亭的外罩中衣早被我脫去,渾身上下只留了一件鴛鴦戲水的月白湖絲肚兜,一對並蒂蓮正綻放在高聳的椒乳上,推動著這兩團蘇膩的雞頭肉,那並蒂蓮花就不斷變幻著模樣,水波似乎也盪漾起來。隨著蓮花的乍分乍合,怦怦的心跳間便偶爾出了膩人的嬌吟,那雙眸子更是迷迷濛濛的彷佛是一彎碧水,極是動人。

“那…動郎可是泥做的嗎?”寶亭乖巧地伏在我胸口呢喃道,一頭青絲散亂地落在枕上肩頭,襯得她越發肌膚勝雪。

“嘿嘿,奶夫君可是鐵做的呢!”我輕笑道,摟著她豐腴的腰肢往懷裡帶了帶,讓她感受著獨角龍王的堅硬和跋扈。

寶亭本就是一身媚骨,此時放開心懷,再被陽氣一激,心神迷亂,身子愈發火熱,臉頰耳垂都染上了陀色。白藕似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摟上了我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我抬起了一條親暱地搭在了我的腿上。

大手順著寶亭後背優美的曲線從肩頭滑向挺翹的玉臀,我不禁感嘆著造物主的神奇,著手處幾如凝脂一般滑膩,甚至比解雨無瑕都有過而無不及,連天下聞名的湖絲緞子都顯得粗糙了;豐若有餘、柔若無骨的身子是我從沒遇見過的完美,竟讓我生出了“怪不得寶亭的容貌不算一等一出色”的念頭來:“否則,真要遭天妒了!”

“寶亭,以後在家伺候奶夫君的時候,就什麼也別穿,因為,無論多麼柔滑的衣料都比不過奶肌膚的嬌嫩。”我邊吻著她的發邊說道,手指越過玉臀,沿著大腿小腿滑下,正捉住了她一隻三寸金蓮。

寶亭身心雖然早就向我開放,可這兒卻是禁地之一,此時蓮瓣入手,她不禁嚶嚀一聲,身子也不由得一縮。

手中蓮足絕不足四寸,盈盈只堪一握,觸手更是既腴且潤,且不說蕭瀟、無瑕這些練武的女孩子比她不過,就是號稱步步生蓮的揚州王曲也頗有所不如。

“寶亭,奶這兒真是蓮中絕品呢!”我由衷地讚道。

“是嗎?”伏在我胸前的寶亭飛快地瞥了我一眼:“可大姐的只有三寸呢!”她細聲道。

“傻丫頭…”我這才恍然大悟,這丫頭為什麼不肯讓我把玩她的玉足,原來竟是怕自己的不入情郎法眼,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憐惜,摩娑著軟玉般的金蓮,柔聲道:“足小至極,其行必廢,古今皆然,奶姐姐身子孱弱,該與她不良於行有莫大的關係。何況奶身子豐腴,真要是對三寸金蓮,彼此不成比例,反倒不美。再說,”我另一隻手抬起她的臉,肅容道:“寶亭,就算奶生著一對天足,我也喜歡。”

“嗯。”一聲嬌吟已帶著滿心歡喜。

把玩良久,寶亭已經被我逗得高氵朝了一回,身軟如泥地癱在我懷裡,我才戀戀不捨地放下了這絕品蓮足。大手越過後庭,輕輕一勾,又帶出了她一聲細若簫管的呻吟,指尖也頓時多了幾道亮晶晶的銀絲。

這並不是我的手指第一次光臨她的幽徑,可原本就十分敏感的她觸覺好像比以往更加敏銳,只輕輕一下,她就又輕輕打起了寒顫;似乎想起了更加羞人的事情,她頭使勁拱在我懷裡,呼吸也頓時急促起來,如蘭似麝的呵氣間隱約聽到一聲:

“動郎,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