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這一場盤腸大戰直戰到響鼓二更,四女最後都脫了力,而我也破天荒地播撒了兩回種子,只是魯大嫂精心烹製的接風酒菜卻涼了又熱,熱了又涼。
魯衛和南元子自然是一臉怪笑,倒是魯大嫂善解人意,只是說少年人要體恤自己的身體。
魯衛老兩口無兒無女,本就拿玲瓏當女兒看,此時魯大嫂看我的目光就很有一些丈母孃看女婿的味道,而送走四女的時候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魯衛說前早解雨和許詡已經回來過了。解雨知道無瑕蕭瀟她們未了之後。就拖著許詡去了老三味。說是要學學人家是怎麼做生意的。
“這丫頭機靈著哪”魯衛讚道。
看魯衛的模樣我就知道南元子已經將我這十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此刻有心提醒他道:
“老魯。蘇州不是你我想象的那般銅牆鐵壁。同盟會和慕容世家都有大批人馬藏匿與此,而且…”
我猶豫了一下。想是不是現在就告訴他李衣的真實身分。我真怕他一時火大,找李農算帳。把我的身份給暴露了。可轉念一想。身邊有這麼一個臥底。魯衛實在太不安生。便道:“而且。你的副手李農是…”
“是大江盟的人。對嗎”出乎我的預料。魯衛竟接過了我的話頭說出了讓我吃驚的話來:“宮府不是吃素的。少林寺雖然是吃素。可也不光是吃青菜豆腐。”
我皺眉道:“你竟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用他做你的副手呢“我掐著大扛盟的脖子。不給他留點喘氣的餘地。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生。再說。大江盟奸歹是白道中人。雖然買賣私鹽有違國法。可人家畢竟也做了不少好事……江南道上這十幾年來平靜得很,不能不說其中與大江盟有很大的關係。私鹽的事情就讓鹽課提舉司那班雜碎去擦心吧”魯衛的臉上露出幾分狡黠,我不由得,心中暗歎了一句:“少林寺能教出這樣樣的弟子來。也是異數。”
我笑道:“這其中恐怕還不這麼簡單吧,是不是有些事情你故意透露給李農,好讓大江盟提早準備,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呢?”
魯衛笑道:“你心裡明白就好了,幹嘛說得那麼明白。”他指著南元子:“你當老南不知道嗎?他比你知道的都早呢,可他呢,啥也沒說。”南元子卻道:“老魯,以前不說,不等於現在不說,形勢不同了,慕容世家佔據了鎮江之後,定會把注意力集中在蘇州,你若是不用點霹靂手段的話,蘇州真要控制不住了,遭殃的還是百姓。”說著,他衝我笑道:“最大的禍害就是你的那個秦樓!”
“老南,你是不是看秦樓日進斗金的有點眼紅呀!我可是在秦樓發了不少老三味的資料,還圖文並茂呢!”頓了一下,我接著道:不過老南,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錢,要和朋友一起賺的,以前不知道秦樓賺不賺錢,不好意思拉朋友入夥,現在秦樓前途光明,我說話心裡也有底。老南你有沒有興趣入股,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快趕上白送了喔!”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南元子雖然是朋友,可這朋友得來的稀奇,說起來只是意氣之,可這個南浩街上的奇人背後隱藏著的實力著實讓我看中,我真的想把和他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密。“想賺錢的話,多開幾家老三味就有了。”南元子目光濯濯地望著我:“老弟,你這話可看輕俺老南了。“老南!不是我俗,而是我把你當真朋友看!”我誠懇地道:“古人云“同師為朋,同志為友”,咱們雖不同師,可卻是同志。說得好聽點,你我老魯都是淡泊名利之人;說得難聽點,我們都是胸無大志之人。你老南一身高超武功卻甘居市井,與人無爭;老魯無論武功智慧都是捕快界的頂尖人物,若是真想做大官的話,他勾心鬥角個幾年,恐怕就不會蝸居在蘇州。老南你知道盛極而衰的道理,而老魯他自幼受少林寺佛家思想的薰陶,都明白人生平淡是最真。我也一樣呀!完成了師父的遺命,我就該退出江湖,去過餐風飲露,遊乎四海之外的神仙生活了。老南你別瞪我,因為現在我還年輕,等我和你一樣老了,我也會和你一樣疼疼老婆,逗逗孩子,早晨打打拳,中午曬曬太陽,晚上給我兒子講講他老子年輕時候的榮光。可這一切都要一個字,錢!”
南元子頓時笑了起來:“剛說自己淡泊名利,馬上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淡泊名利不等於不要名不要利,否則我們這麼生活!你我討厭的是那種不擇手段地去奪取名利的人吧!說起來,你老三味難道沒有名,沒有利嗎?”
魯衛笑道:“到底是人家解元公會說,竟講出這麼一大籮筐的道理來。叫我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大家是真朋友,互相幫助,共同致富,那是應該的。”
就這樣把南元子拉下了水。只是聽了我的建議,他還是感嘆了一回,官商結合實在是件恐怖的事情。
“老魯,既然不能杜絕這些江湖人,那就乾脆把他們全部趕進秦樓。我去找白同甫,讓他用蘇州府的名義發下佈告,凡是城中居民擅自留宿江湖人等地,一律按私自結社集會論處,沒收財產,流徒三年;凡是在此非常時期僱傭護院,保鏢,打手等江湖人士的,下人犯法,主人連坐,大批僱傭護院保鏢者,需向衙門申報財產來源。凡是住宿別處客棧酒館的,每日巡檢司查他個十回八回,讓他不勝其擾,什麼也做不成,要麼退出蘇州,要麼住進一天只查一次的秦樓。這幾天就讓巡檢司的弟兄們辛苦一下吧,我出一千兩銀子犒勞大家,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嘿嘿,我就不信,這回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解雨許詡回來的時候已是三更十分了。忙碌了一天,可解雨許詡卻還是精神頭十足,不大的一個天茖茶樓就把二女吸引住了。
解雨是新鮮好奇,而許詡雖然武學天分平平,卻甚有商人頭腦,二人做起事來興趣盎然。
說起來也奇怪,別看許詡大字不識幾個,可算起帳來又快又準,直讓她師父解雨一個勁兒地感嘆,想當初我學算數的時候是如何艱難,看來老天也不偏心,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既然你那麼喜歡算帳,等日後你主子嫁過來,你就幫著管帳。其實,高幫主給我了一份刀譜,原本是要傳給你主子和你的,現在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我笑道。
等許詡睡了,解雨才偎在我懷裡,邊嗅邊說這是無暇姐姐留下的,這是蕭瀟姐姐留下的,她六識敏銳,唐門又是暗器毒藥的祖宗,嗅覺最是靈敏,一一指來,竟是絲毫不差,只是那盈盈笑語中卻隱約有一絲醋意。
“這是我的好雨兒留下的。”我撩開自己的小衣,把只穿著褻衣的解雨摟進我赤裸的懷裡,讓她的處子香氣留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就這樣相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