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凡頭髮銀白,雖在末世之後就沒在洗過了,但是梳的整整齊齊。
她穿著貼身的衣服,衣服保持著最大程度的乾淨與整齊。
“我是莊凡。”莊凡又重複了一遍,她扶了一下金絲框眼鏡,語氣平淡的說,“她們說的有一點對了,我的丈夫子女都死了。”
“但是我並不認為是我剋死的他們,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把我放下。”
她坦蕩又平靜。
雲念性格敏感,更有同理心。她紅了眼眶,悄悄握上莊凡蒼老的手。
莊凡極瘦,她的手更是乾枯。
雲念一瞬間以為自己只摸到了皮子。
莊凡對雲念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
“我不介意。”常璐認真的對她說,“我不信這些。”
她也不怕。
不過——
“也許你可以先去洗個澡?”
莊凡驚詫的瞪大了雙眼。
等她暈暈乎乎去洗澡後才有更大的驚訝。
這個車裡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
她可以睡乾淨柔軟的床,穿乾淨的衣服,吃新鮮的食物。
莊凡看著專心開車的常璐,她想了一下,對常璐說。
“我認識有一個人,也許會對你有用。但是他太孤僻了,我不一定能勸得動他。”
“他住在郊區,叫蘇景良。”
常璐聽著莊凡的指路,開車向蘇景良所在地前去。
聽莊凡說,蘇景良是一個孤僻的天才。
從小就與平常的小孩不同。
蘇景良一個人在郊區蓋了一所房子。
那裡動植物很多,一路靠著車上的狗蛋,常璐才可以行駛的如此順利。
蘇景良的房子已然被院子裡長的枝葉繁茂的桂花樹包圍了,一眼望去還以為是個樹屋。
倘若不是看到裡面有燈光,常璐可能就會簡單的看一眼就離開。
實在是燈光太吸引常璐了——常璐經過的各處都沒有電,除了蘇景良的家。
“他家裡好像還有電。”雲念有些驚訝,她也知道這有多麼不同尋常。
唯有莊凡,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種“果真如此”的感覺。
“我自己過去。”常璐對雲念和莊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