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輕聲道：“剛才能找出禰衡的漏洞，其實已經算是贏了。”

“不，”蔡琰道：“更重要的是，他從頭到尾，一字不差。”

“背這種書，也能容許有錯誤率嚒？”

蔡琰輕笑道：“大家都是人，又不是神仙，一目十行的本領或許有，但不可能一字不漏，不然那也太過神奇。”

“姐姐也會背誦《孟子》嗎？”貂蟬小聲問道。

“我閒來無事，曾經背過，”她臉上帶著苦笑，“我可花了不少的時間，可比不上眼前這兩頭怪物。”

當秦凡把梁惠王下章的最後一節，讀完後，禰衡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呼！”

秦凡笑道：“其實我還記得一些下面的章節，但沒有必要再說。”

“我輸了。”

禰衡不可置信的望著秦凡，“真是沒有想到會在我最擅長的領域，輸給你。”

“原來這就是你最擅長的領域？”秦凡撇撇嘴，“讀書可是我最不擅長的領域。”

禰衡臉色倏地漲紅，“說吧，要我做什麼。今天我算輸，我禰衡說話算話。”

“簡單！”

秦凡笑眯眯的道：“你赤著上身，脖子上掛著一塊木板，上丨書：天下第一噴子禰衡，向廬江郡太守誠服。”

“你？”禰衡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秦凡冷聲道：“怎麼，不願意？那也行，滾吧，就當我從未見過你。”

“我禰衡說話算話。”禰衡梗著脖子，“來吧，我願賭服輸。”

“守義，”秦凡說道：“去給他準備光榮的牌子。”

張銘嘴角微微抽丨搐，可憐的看了禰衡一眼，這鳥人終於栽了一次。

禰衡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秦凡懶得看他，轉身道：“如何，我連天下第一狂士都能擊敗，是不是具備了天下第一才子的實力？”

“背個書而已，”蔡琰淺笑道：“這算什麼第一才子的實力？”

言罷，她輕聲道：“讓他走便是，這樣讓他難堪，是不是會讓人覺得你小氣了一些？”

“在乎那麼多做什麼？”秦凡不屑道：“剛才若是我輸了，倒黴的可就是我。你以為他會放過我？沒讓他去死，已經是我網開一面了。”

張銘很快拿來一塊木盤，上面對穿了個布條。

秦凡接過毛筆，遞給蔡琰道：“要不你來寫？”

蔡琰不接，秦凡又把毛筆遞給貂蟬，“你來寫。”

貂蟬擔憂的看了眼蔡琰。

秦凡臉色一沉，“我讓你寫，還得看她的臉色行丨事？”

貂蟬身軀一顫，急忙低著頭接過毛筆，開始在上面寫字。

拍拍手，秦凡道：“這才對嚒，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你才能得到相應的自丨由。”

貂蟬不敢抬頭，繼續書寫。

“你嚇唬她做什麼？”蔡琰眉頭緊皺。

秦凡笑道：“嚇唬她？我要是想嚇唬她，還用嚇唬她？”

蔡琰呆了呆，忽然笑道：“那還真要感謝你給我的面子。”

秦凡湊近他，“誰讓義丨父給我起了個名字，昭凡，昭姬，哎，真是讓人為難。”

“不丨要丨臉。”蔡琰紅著臉啐了一口，眼波流轉，盯著秦凡的臉龐，眼珠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