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彪子轉身而走,吳雲霞和胡麗這對娘倆面面相覷,吳雲霞是有些尷尬,而胡麗是有些怨恨,但娘倆畢竟是娘倆,吳雲霞諾諾道:“麗兒啊,你也不能怨恨孃的心太狠了,剛才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要是不豁出去你去,李大鳳那白眼狼已經跑了,李大鳳要是一跑,你讓你那什麼也不是的弟弟怎麼辦,你讓咱們這個家怎麼辦,目前李大鳳就是咱們家的支柱啊,女人啊,就是那麼一回事,反正你人也是嫁過了,男人也經歷過了,一個男人也是那麼回事,兩個男人也是那麼回事,為了你弟弟,為了咱們這個家,你呀就犧牲一回吧,就算娘求你了。”
胡麗的眼中閃過不甘與羞澀的神色,更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動了動嘴唇,然後又合了起來,老半天才咬著嘴唇開口道:“好了,娘,什麼也別說了,我答應就是了,剛才你不也看見了嗎,就當我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一會兒那小子回來,難道現在就要弄那種事情嗎,這大早上的,還有李大鳳那女人也在,我,我”
臉上不好意思的神情一看就知道,吳雲霞一聽她說同意,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只要同意就好,看二彪子那個楞小子就是個沒怎麼嘗過女人滋味的嫩雛,自己這個閨女,那沒說的,完全就隨著自己,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雖說那對大沒長到自己的尺寸,但起碼勝在年輕啊,男人不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嗎,沒理會她的為難和話裡有話,反而興高采烈地道:“這就對了嗎,麗兒啊,記住娘一句話,人家都說女人在那方面是吃虧的,其實這話聽著有道理,其實也沒什麼道理,咱女人憑啥就在那方面吃虧呢,男人就不吃虧嗎,那種事情男女雙方的事情,男人喜歡好看的女人,女人還喜歡長得帥氣的男人呢,我看那二彪子小夥子長得也算精神,那大高個,那身塊,標準的猛男啊,按照我的估計這小子說不定就是個雛,咱女人第一次重要,那男人的第一次也很重要,麗兒,說不定讓你撿了個大便宜,吃了個童子雞。”
一張臉蛋紅得都能烤東西了,胡麗知道她娘這個人一向在村裡招搖風流,不是啥正經人,但因為潑婦的性子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也就是年輕的時候和幾個人傳出過風言風語,可是也沒人堵在被窩裡抓住過證據,誰也不能說她就真幹過偷人的事情,只是歲數擺在那裡,也有經驗,說這些黃話倒是順嘴就來,其實吳雲霞的本意就是為了開導這個姑娘,要說胡麗吧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性子刁蠻不講理,典型的潑婦,可是也就嫁過一個男人還只呆了三天就讓人送回來,估計在那方面沒啥經驗,她這個當孃的當然得開導開導她,讓她在那方面主動一點,沒啥心理負擔,把二彪子那小子侍侯好了,李大鳳不走,這家還是那個家。
胡麗輕啐了一聲道:“娘,你就忽悠我吧,那小子那樣不懂風情,連女人都打,還談什麼我佔便宜,哎呀,腦袋好痛,還真下得去死手啊,不行,不行了,娘,幫我擦擦血包上啊!”
娘倆在這個屋子忙乎著,另漸外一間屋子裡,二彪子和他大姐李大鳳也說著話。
李大鳳說是收拾點東西,可是她嫁到胡家來還真沒添置什麼東西,衣服大多還是從孃家帶過來的,但畢竟還有那麼幾條換洗衣服,找了個包東西的布,這還是當年她嫁過來陪送過來用來裹陪嫁東西的紅布,一邊帶著淚一邊往裡面塞著衣服。
二彪子抬腿進來了,李大鳳連忙止住了淚水,輕聲道:“彪子,你等會兒,一會兒就好。”
這個時候二彪子卻不知道怎麼跟大姐開口,要說他貪戀人家美色將自己親大姐給賣了,這他當然不至於,他大彪子再彪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按照他的打算是先哄住大姐,然後佔了那胡麗的便宜,然後再將大姐帶走,這叫佔了便宜不辦事,也算給她們點教訓,誰讓她們一直欺負大姐來的,這就叫付點利息也不為過,可是這種事情也不好和大姐李大鳳明說啊,難道實話實說自己看上她那大姑子胡麗了準備睡一下佔點便宜,那他大姐不把他罵死才怪。
轉悠了幾下,二彪子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理由道:“姐,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胡強那小子就這樣白白欺負了你好幾年,可不能這樣便宜了他,怎麼說也得讓他放點血,補償你點錢才是。”
李大鳳輕嘆了一聲,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道:“其實胡強這個人本質倒是不壞,就是從小嬌生慣養不知道日子過,加上他娘和他姐又都是蠻不講理的潑婦,沒事就攛掇他,說什麼有男子漢的威嚴,在家要什麼都說得算,喝點酒就不是他了,這個家他不掙錢,整天遊手好閒,他娘和他姐又是撒潑耍賴是把好手,過日子就更是不行,全指望著我種點地養點雞鴨什麼的維持著,還讓他放點血,補償點錢,跟你說實話吧,這個家能找出幾百塊錢來都是奇蹟。”
二彪子一愕,這個理由看來是沒打動大姐的心,既然這樣,他也不能傷了大姐的心,女人和親人,當然是親人最重要了,點著頭道:“好,那就便宜那小子了,這些破爛也別收拾了,姐,我頭些天抓長蟲賣了不少錢,等回去我給你買新衣服,以後就由兄弟養著你。”
看著自己這個兄弟,李大鳳一雙美目射出萬般的柔情,更有點小小的感動,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這親人之間的感情才是最真摯的,看著以前的小孩子終於長大成人了,也成男子漢了,往她面前一站,給她一種真正男人的感覺,李大鳳感慨地笑道:“行啊,我們家彪子成大小夥子了,有沒有物件啊,你和那個李紅妹不是老在一起玩嗎,沒跟她發生點什麼啊!”
怎麼說著說著又整到他頭上了,二彪子有些扭捏地道:“那個,姐,現在說你的事呢,別說我啊!”
李大鳳用手抹了一下散落下來的頭髮,要說這李大鳳也是個美人坯子,只是這些年的生活折磨讓她憔悴了許多,加上根本沒有條件打扮,顯得比正常年齡要蒼老了一些,但畢竟底子還在,她還是有些姿色在其中的,這樣的女人不愁找不到好男人,笑吟吟地道:“呦,還害羞了啊,這樣的事情長大了都應該懂得的嗎,你這個男孩子要主動一點,沒事給女孩子買個小東西啊,哄哄女孩子開心啊,對了,你們倆到了那一步了,摸沒摸手,親沒親嘴,你呀還小,這種事情可能不太懂得,估計咱娘也不好意思教你,沒事,姐回家姐教教你。”
說著說著,李大鳳倒是八卦起來,二彪子一陣腦袋疼,大姐的碎嘴是一方面,更讓人喪氣的是她居然還懷疑自己是個小孩子,什麼摸手啊,親嘴啊,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不知道她的弟弟已經睡過幾個女人了嗎,男女之間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裂著一張大嘴道:“好了,好了,打住,姐,你收拾完沒啊,收拾完了,走人!”
本來還說得正興起,但這一句話又讓李大鳳高興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看了看這個破敗的屋子,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彪子,要不,要不我再考慮考慮,這個家雖說給我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回憶,但畢竟我也過了這好幾年,其實,其實,胡家的人折騰我,也不全怪他們,我,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都結婚好幾年了,我也沒給他們老胡家留下一男半女,老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我自己不爭氣啊!”
二彪子這邊又撓頭了,剛才他想勸她留一會兒,她不答應,等自己下決心要帶她走,這個李大鳳又捨不得走了,哼著道:“姐,你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李大鳳想了半晌,最後好象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看著二彪子斬釘截鐵地道:“等胡強回來,等他回來把事情說個清楚,要是他能保證跟我好好過日子,我就不走,要是他還想以前那樣,我再走也不遲。”
當二彪子走到了另一間屋子的時候,吳雲霞和胡麗兩娘倆已經收拾完了,胡麗衣服穿上了,臉上也洗乾淨了,貼了一塊創可貼,也不太顯眼,無損她的美麗嫵媚,其實她的腦袋也就碰到了炕沿磕破了一層皮,看著流了不少血挺嚴重的,其實沒什麼大事,見二彪子回來,胡麗明顯害怕地悄然退到後面,還是吳雲霞歲數大,經歷的多,急聲道:“怎麼樣,彪子兄弟啊,大鳳怎麼說的,留不留下來啊!”
二彪子故意頓了一下,見她們都用焦急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才裝模做樣地道:“經過我苦心勸說,我姐說了,可以暫時不走,但是她要看出來你們的誠意,我也要看一看你們的誠意。”
吳雲霞臉色一喜,只要李大鳳不走就好,自己兒子雖說別的本事沒有,但有的時候哄女孩子還是有一手的,忙將身後的胡麗推出來道:“知道,知道,他彪子兄弟啊,你是要現在看一看我們的誠意呢,還是等一等再看呢!”
看著扭捏害羞的胡麗,二彪子嘿嘿一笑道:“當然是現在了,我跟我姐說了,一會兒出去找你兒子胡強,正好外面有一片苞米地,寬敞還隱秘,是個好地方,不過我能不能改一個主意呢?”
吳雲霞的臉上現出疑惑之色,因為她怎麼聽著聽著好象這個不大的小子好象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挺熟悉呢,難道估計錯誤,這不是個雛,還是個老手不成,疑心之下,她的話也帶著小心道:“還改什麼主意啊,彪子兄弟,你看我們家麗兒你也看到了,這女人不孬,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睡上一下,那是多少男人的夢想,不信你就試試。”
二彪子將大腦袋搖了搖,一本正經地道:“我也沒說這女人孬了,只是我吧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喜歡年齡大的女人,越大越好,跟她比起來,我就覺得你,雲霞啊,我看你就比她還不錯哦!”
大眼瞪小眼,兩娘倆吳雲霞和胡麗徹底是呆怔住了,這個說法還真是新奇大膽有殺傷力,怎麼比起來,年輕佔著優勢的胡麗也比她娘吳雲霞那個成熟透了的老孃們強吧,只能奇怪這個二彪子不但人彪,連口味也是彪啊,胡麗眨巴眨巴眼睛,衝她娘一努嘴道:“娘,人家看上你了,為了我弟弟你兒子,為了咱們這個家,你就犧牲一回兒吧,女人啊,就是那麼一回事。”
聽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似乎剛才自己還說過,吳雲霞這會兒有種讓人給揍了一拳,還打在腦袋上,滿眼睛冒星星的感覺,特別是那聲雲霞叫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個彪小子不選她姑娘選她這個半老徐娘,要說她也是快奔五十的人了,即便再有點姿色也比不上比她年輕的胡麗啊,這小子腦袋讓驢踢了,她和這小子年齡差了足有快三十歲,她比他的娘歲數都大,這是個什麼事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反正正想她安慰她女兒的那句話,女人啊,就是那麼一回事,不就是跟男人睡一覺嗎,自從自己家那個死鬼死後,她還真就沒整過那個事,不過半天睡覺的時候也想過那樣的事,要說她這個年齡月經還很正常,就足以證明她還是一個需要男人安慰的女人,面現微笑道:“好,既然彪子兄弟這樣說了,我吳雲霞就答應你,只要你能勸說我們家大鳳繼續留在我們家,你想怎麼樣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