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彪子靜觀胡美花吞吞吐吐的神色一眼,眼珠子一轉,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不過他的想法還是有點偏頗,他的想法是胡美花忍不住寂寞又想要自己呢,偷偷一笑,裝成不懂的樣子,故意疑惑地問道:“美花,你想幹嘛?”
胡美花聞言俏臉更紅了,仿若綻放在清晨陽光下的玫瑰一般嬌豔欲滴,她垂著美麗的腦袋瓜,低低地說道:“我……我想要那個……”
“你想要哪個?”二彪子依然作出滿頭霧水的樣子,不過他的想法卻更加真實了,他真的就以為胡美花想要自己呢,如果胡美花這時能抬頭一看的話,肯定能發現二彪子“奸詐”的微笑。
胡美花俏臉一片緋紅,輕輕地咬了咬嬌嫩紅潤的纓唇,羞聲道:“就是要……要……啊呀,我,我!”越說聲音越低,猶如蛟叫,幾不可聞,羞得連和耳根子都紅了。
二彪子見胡美花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佯作豁然開朗地拍了一下腦袋,嘿嘿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想要我了是不是,我不是說了嗎,給你,給你,都給你,也包括我了!”
胡美花俏臉漲紅一片,柳眉知一豎,又氣又羞地白了二彪子一眼,嬌羞道:“去,去,去,你知道個什麼,我要你幹什麼,能吃啊還是能玩啊!”
“當然是能玩了,美花,做人可不能沒良心,你說我到底能不能玩啊?”二彪子那個語氣,那個神態,那個調侃的架勢,讓胡美花害臊的臉蛋紅了又紅,紅了再紅。
“二——彪——子——”三個字拉長了音,每一個字還咬得很重很重,胡美花的臉上開始板起來了。
一聽胡美花把自己名字拉長了聲音說,二彪子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小時候的積威還在,他忙也收起調侃的樣子,趕緊地道:“好了,美花,我知道錯了!”
胡美花當然不是真的生氣了,而是被二彪子逗弄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拉不下來這個臉面,只能是裝生氣以解自己的尷尬。
果然,二彪子一見胡美花這樣還真的以為她生氣了,頓時不敢再調笑,一副正經的樣子,她才算暗暗鬆了一口氣。
“美花,我也不逗你了,可是你倒是說找我來幹什麼啊?”完了,一句話又讓胡美花臉蛋紅赤起來。
胡美花輕輕咬了咬鮮嫩的唇瓣,玉頰霞燒,終於下了個決心,幽幽地道:“是,是有一個事,那個,二彪子,我說了你不不要笑話啊,更不許說別的,你要說一個不好聽的話,我轉身就走。”
求人的倒把架子擺得很大,胡美花現在是有點蠻不講理了,不過女人就是有這種特權,她就是用蠻不講理的辦法,你能把她怎麼樣,你根本就不能把她怎麼樣,還得順著她的話說。
二彪子就是這樣,很無奈地點了點頭,忽而又貼到她耳邊,低聲問道:“好了,說吧,我保證別的話不說還不行嗎?”
胡美花俏臉紅得好像塗了粉彩胭脂似的,白了他一眼,輕聲道:“我,我要找你借種!”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是我公公婆婆逼我來的。”
說完這句話,胡美花就如鴕鳥一般把頭深深地埋進她那波濤洶湧的一大片山峰當中,不敢抬起頭來,可是老半天也不見二彪子說話,還以為這小子一定是看自己笑話呢,越想越生氣,猛地抬起頭來,準備教訓這小子一番,那知道抬起頭來,卻看見二彪子一臉傻呆呆地楞然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了。
二彪子不是不說話,而是真的被說的怔然,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胡美花找他是這個事情啊,借種一事古就有之,越是偏遠的地方,越是窮困的地方,這種事情就發生得越多,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就一直根深蒂固在人們的腦海中,而且兒子與女兒這種不一樣的差別更是抹滅不掉。
兒子是自家的,女兒是人家的!要沒有兒子養老送終,那掙再多的錢也有人繼承啊!兒子是接戶口本的,女兒是給人家戶口本里添人的,要生就生兒子,沒兒子這根子就斷了,種種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在深埋在國人當中,當然,就別提生兒子了,要是一兒半女都沒有,那這個家可就真的後繼無人了,所以在有的地方,借種這種事情還是事有發生的,民不舉官不究,自家男人不生那就借個男人,自家女人不生那就借個女人,反正得有個孩子把這個家傳承下去。
這種事情聽是聽過,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有天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也難怪二彪子一事發蒙。
本來胡美花美麗的臉蛋早已經佈滿了火熱的緋紅,窘迫得不知所措,這種事情讓她一個女人家說出來,還跟自己乾兒子借種,儘管她和二彪子之間已經發生了那種事情,可是還是讓她覺得羞澀難當,可是眼見二彪子被自己的話給震住了,她卻是有些好笑起來,二彪子強勢,它就自然而然地弱了下去,現在二彪子若勢,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強勢起來,害羞被掩蓋住了。
千嬌百媚的瞪了他一眼,居然反客為主地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一句話,你答不答應吧!”
胡美花這一反客為主,倒把二彪子從怔然中驚腥過來,二彪子的性子當然是不吃虧的,嘿嘿一聲笑,卻是不動聲色地到:“答應,怎麼不答應,我不是說了嗎,只要美花想要,我二彪子什麼都可以給,包括我自己,不就是借個種嗎,我那個東西可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
二彪子的嘿嘿一聲笑,頓時讓胡美花粉臉微紅,惱怒地惡狠狠地道:“我不是說了嗎,是我公公婆婆逼著我來的,你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別一副欠揍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