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傅黎望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但沒有反駁之力。
他揉了揉眉心,這個林昭晚,她的風流債到底有多少?
不過有人能幫忙救她,他心裡也安心多了。
晚上三點鐘,林昭晚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到睡覺的時間她手腳就會被捆綁起來,房間的門是敞開的,刀疤男坐在門口的躺椅上,時不時回頭盯著她看……
她以前睡眠就不好,自從和陳季安在一起之後才調整好了一些,實在睡不好的時候,她會偷偷去拿一件衣服來抱著睡。
現在想來,她真是夠蠢的。
以前人就在她身邊她不抱著睡,還偷衣服,現在衣服也偷不到,人也不在她身邊了。
刀疤男時不時發出豬吼的聲音,她實在是睡不著。被抓來的日子久了,她也學會了自我調節,反正他們每天都盯著她,她還不如中午睡覺,讓他們漸漸放鬆警惕。
刀疤男有一次看不爽,在她小憩的時候抓住她的頭髮,把她從床上薅了起來。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說了句髒話:“嘖,你還真是懂得享受,以前我們抓來的人不是在幹活捱打,就是在去找閻王爺的路上,你命不錯啊。”
她裝作麻木釋然,連疼都不會疼的模樣,堅強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你們都把楚江山的帳算到我這個無辜的受害者身上,我不認也得認,不如把心態放寬,好好享受我作為大小姐的待遇。”
沒想到AP見狀,叫住了刀疤男:“別動她,等會傅黎望看到她受傷了,發瘋了就不好了。”
刀疤男馬上客客氣氣地撒開了手,但那邪惡的目光似乎還在警告她,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她還在他們手上,那就沒什麼好果子吃。
傅黎望不知道和AP說了什麼,讓他開始對她手軟了。平時倒也沒對她動手了,但對她精神上的虐待一點也沒少。
他們時不時拿自己肢解人體的影片給她看,逼著她睜開眼睛去看。幸好關葳以前給她看過獵奇影片,還讓她看過外網解剖室的現場,她在一陣乾嘔之後緩過來了。那群人看到她這麼痛苦的樣子,像是內心得到滿足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種非人道的生活和折磨,起初她一點也承受不了,後來漸漸地麻木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承受的已經是他們最輕級別的虐待了。
如果她扛不過去,被他們折磨瘋了,那她也許再也回不到光明的生活了。所以,她告訴自己,一定要等到木警官來救她,要咬著牙撐下去。
只是最近她生理期快到了,這裡連應該有的生理用品都沒有,她要怎麼獨過。現在她連洗個澡都不容易,頭髮都油了。
不止她在擔心這個問題,澄澄也一樣。
她小學也有男女生生理知識課堂,尤其是姐姐每次生理期的時候,第一天都會很不舒服。她就自己找了個日曆給她畫圈,那幾天主動幫姐姐倒熱水,買紅糖水給她喝。
傅黎望看著小碎步跑過來的澄澄,抱著日曆給他看:“哥哥,姐姐每個月難受的日子到了,她在壞人的手裡會不會更難受了。”
傅黎望怔了一會,接過她手裡的日曆本,沉默了許久。
他一定要早點把她救回來。
澄澄腦子也很亂,她低著頭問:“哥哥,我可不可以去找姐姐?”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