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劫,吳痕要入眠還是比較難了,大概是下面的墊子太硬邦邦,硬邦邦了一整夜。
蘇梨氣息很平穩,也不知道睡了沒。
她的手,還是輕輕的摟著吳痕的手臂,彷彿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在這個風雨飄搖的世界感覺到一絲安寧。
只是沒過多久,蘇梨就察覺到吳痕右手的一絲異樣。
“你右手在幹嘛?”蘇梨聲音輕輕的響起。
吳痕無比的尷尬,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蘇梨解釋,只好坦誠道:“在吃手槍。”
黑漆漆的帳篷裡,蘇梨瞪大了眼眸,瞥了一眼身子抖動的吳痕,最後乾脆轉了一個身,沒好氣的道:“那你自己慢慢解決吧。”
吳痕望著緊貼著自己的玲瓏曲線背影,更是哭笑不得。
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你聽我解釋。
自己的右手,那黑色神蹟物質,真的在吃那柄你送我的手槍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良久,吳痕手臂沒動靜了。
沉默片刻,蘇梨感覺吳痕應該完事了,溫和的聲音還是響起來了:
“他在八歲的時候被寂鬼所傷,往後就丟了魂魄,這麼多年來在別人眼裡就像一個低智兒。女媧神母不會無緣無故讓一個不相干的靈魂依棲在另一具身軀上,我會遵從女媧神母的旨意,你就是長大後的他。”
“你們一直都在異度中行走?”吳痕有些詫異道。
蘇梨和小云,好像並沒有生活在自己所處的那個世界。
“你們是幸運的、純淨的,不是所有靈魂都可以獲得女媧神母的庇護。”蘇梨說道。
“可我們那裡剛剛公佈了一個訊息,女媧神端撐不了多久了。”吳痕說道。
“那就拼盡你們的一切去守衛女媧神母,你們的族群得強大,得自救。”蘇梨說道。
“我們對這裡依舊一無所知。”吳痕說道。
“沒有人敢說自己瞭解荒塵。”蘇梨說道。
“那……”
“睡吧,明天一早就得搏命了。”
“哦。”吳痕點了點頭,識趣的沒再多問。
“那驚醒的女孩你認識嗎?”蘇梨閉著眼睛問了一句。
“不熟。”
吳痕的聽力異於常人。
哪怕在這小小的帳篷裡,吳痕也可以清晰的聽到這地鐵車廂裡每個人的交流。
不熟這兩個字,可不是吳痕先說的。
楊沁已經在討好那個眼鏡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