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城北郊,斷海崖。
一群身穿著錦衣華服的聖宗人士傾巢而出,他們乃江派成員,派系內有數位明尊,已位列雲中聖邦。
全派高手正在圍獵一名青年男子,青年被逼到了斷海崖上,已再無退路「華子巖,你罪不容誅,今日我們舉全派之力將你這叛徒挫骨揚灰!」蝨江派的一位大護法高聲道。
「哈哈哈,自我進宗派那天,你們便無時無刻不在踐踏我的尊嚴,我不過是被你們踩疼了,反抗了,就要將我趕盡殺絕,別人願意做你們的狗,我華子巖可不願意!」青年眼裡全是不屑與憤恨。
「那也不是你辱殺師君的理由!」大護法怒聲道。
「她若將我當成人,我自然不會那樣對她!」
「你還想狡辯,像你這種不忠不孝的殘暴孽徒,就應該進畜生道去好好輪迴,現在我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們你究竟用什麼辦法殺死修為高於你的師君,若是再嘴硬,我們叫你生不如死!」另外一名江派長老說道。
「你們想知道??」華子巖突然間大笑了起來,隨後忽然全身釋放出了大量的血色氣息。
這些氣息在極短的時間凝聚成了一座血池,血池之中,有身軀細長的東西在蠕動。
突然,蠕動的東西從血池之中鑽了出來,它們是一條條恐怖的上古血蛭,碗口粗的身軀扭動起來亦如血紅蛟龍!
這些上古血蛭飛了出去,以身軀為鎖鏈,以頭顱為鋒錐,狠狠的穿透到了之前那位怒斥華子巖的大護法胸膛。
「是你們逼我的!!」華子巖瞳孔中佈滿了可怕的血絲,這些血絲像是滲到了他的臉頰,從他的面部透析了出來,使得他整個人如上古血魔那般狂野霸道。
隨著華子巖一聲怒吼,血池中所有的血蛭飛出,它們擁有古老的壓制之力,只要被它周身那血毒沾染的人,體內的經脈與聖力立刻會被壓制,就像是給身強力壯的人戴上了堅硬的鐵。
隨後這些上古血蛭又會鑽入到這些人的丹田,開始瘋狂的吮吸著他們的聖嬰、聖童,將他們的修為化為一股股雄渾的血脈能量,注入到華子巖的身體裡。
斷崖上,華子巖狂笑著!
他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從一個無名小卒到聖宗的天才,再從天才之位晉升到名門宗派裡,卻立刻遭到了這群小人的打壓與踐踏,他本想要隱忍,奈何這整個蝨江派沒有一個將他當人看,既然如此,他便不再隱藏!
蝨江派眾人滿面惶惑,以他們的眼界,從未見過這樣的聖決,更想不到這麼一個沒勢沒權的小子竟掌握瞭如此強大的血神通。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修為不斷倒退,江派的大護法與長老開始懊悔。
其實他們就是想知道華子巖的秘密,為何他可以殺死實力高出他那麼多的師君,興許對方是掌握了什麼神秘的進化之法,不曾想這華子巖隱藏如此之深,而且辱殺師君也不過是他的第一步,真正目的是要埋葬他們整個江派,讓蝨江派所有人都成為他的祭品。
「我本無意對你們下手,我本善惡分明,是你們咎由自取!」華子巖如魔尊一般,他朝看這群被自己吸食掉了修為的人走去。
此刻,這些人修為衰退,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華子巖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華子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秘密傳出去,所以他沒有心慈手軟。
他走到了每一個蝨江派成員身邊,用不同的方式將他們虐殺。
擰斷脖子。
拍碎天靈蓋。
錘擊心臟。
踩爛胸肺····
他將多年來的憤恨全部宣洩了出來。
沒多久,這斷崖上已是一大灘人體組織,血淋漓的殘軀灑落在了崖巖臺上,洶湧的海潮拍打上來,溼漉漉的海水把一些肢體沖刷在一起,給這裡給增添了一絲煉獄氣息。
「呼華子巖仰起頭,長長舒了一口氣。
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爽快,體內的龐大能量正讓他的修為再次向上突破,
即便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聖丹周圍佈滿了神秘的鎖,這些鎖也因為過於雄渾的能量注入而被擊碎,他晉升到了聖元境界,這放在整個通天城中也是翹楚!
忽然!
一抹聖光由海上的烏雲中貫穿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杆碩大的光,重重的砸落在華子巖的面前。
光形成了強大至極的金輝漣漪,這漣漪甚至讓海水都向著後方退去。
斷崖面朝著的海洋裸露出了一片大陸架,而那熾盛的光輝還在向著四面八方盪漾,讓這晦暗不明的天地充斥著犀利聖芒,一切邪祟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