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眼睛眨也不眨,相當真誠:“齊先生看起來不太像會在感情中傷害別人的人。”
齊鐵嘴愣住。
類似的話前不久他剛從小九嘴裡聽過。
當時他正為明珠撞見他跟霍仙姑的事憂心忡忡,解九說他杞人憂天,見他一直靜不下來,打量許久,笑了。
“八爺似乎對明珠小姐格外上心?”
齊鐵嘴冷眼看過去,不言不語。
再怎麼說明珠也是佛爺妹妹,不論身份只論年紀,兩人在街頭初遇那時她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孩子,他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不絕對不是衣冠禽獸,怎麼會對一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姑娘產生男女之情。
他表情不似作假更不怎麼溫和,解九立馬收起笑。
“不是最好。”
他言語鄭重:“別的我不好說,論感情你絕不是她對手。”
儘管不樂意自己被人看低,但是——
齊鐵嘴拿開鎮紙,把剛畫廢的符紙放到一邊。
不可一世的陳皮阿四在明珠跟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張日山隨時準備入贅改隨她姓。
自己整日給人看姻緣,難道還能看不出明珠在感情方面是佔上風的那個?有的人生來就桃花朵朵,得到的愛多到能溢位來。
解九把玩著鼻菸壺,他笑了笑:
“八爺,你跟明珠小姐是兩種人,她能是傷人感情的那種,而你恰恰相反。”
——齊先生看起來不太像會傷人感情的人。
同樣的說辭,從不同的人嘴裡說,這讓齊鐵嘴頭皮一陣發麻。
當時解九說出這話後自己是怎麼做的?
好像攆狗一樣把他攆走了。
【他肯定以為你在說他是感情上的弱者。】
【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考慮到以後大家還要和平相處,她溫言細語地哄人:“我就喜歡和這樣的人相處,這樣就不用擔心被傷害啦。”
不知道為什麼,齊鐵嘴聽了這句話莫名緊張。
他端起茶,喝一口壓壓驚。
“小姐,金珠又在叫好像是餓了。”
捧珠從樓上跑下來,到了客廳腳步一緩,她連忙低頭喚了聲:“八爺。”
“金珠?”
他正疑惑著,快步走到兩人跟前的捧珠小聲解釋:“金珠是小姐養的雕,破殼沒多久,除小姐外誰都不讓近身,餓了也只讓小姐餵食。”
明珠。
捧珠。
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