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李中原如遭雷噬,驚愕的問,“奶奶,你竟然讓我和這個廢物下跪!?”
“我讓你跪就跪!”吳金鳳怒喝道。
雖然心裡頭很不爽,但是為了保住在李家的地位,李中原跪在地上,把頭擰向一邊,語氣異常惡劣的說道,“對不起!”
“跪下,磕三個響頭,再說對不起。”青山輕蔑的說道。
跪得越久越丟人,李中原無奈的牙關緊咬,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鄭重的說道,“對不起。”
青山似笑非笑的命令說,“很好,你把頭再低下去。”
就在李中原屈辱低頭的剎那,青山一腳踩在李中原的腦袋上,這一刻青山不再隱忍,眼神中殺機暴湧。
青山一邊用鞋底捻著李中原的腦袋,一邊冷漠的說道,“如果你再敢挑釁,下一次我當場殺你!”
孫子的臉被踩進淤泥裡,吳金鳳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青山,不敢吭聲。
終究青山解了氣,李中原畏畏縮縮的從地上爬起,連一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勁的往外吐泥水。
……
今夜,眾人齊聚金龍酒店的總統套房洗澡更衣,富麗堂皇的大廳中,每個人都面如土色。
他們都是依靠吳金鳳,並追隨李中原的小公司,想從尚武集團分一杯羹。
可是,他們賭注押錯了。
他們看好的李中原,今天跪倒在了青山的面前。
佔據尚武公司百分之五十收入,年收兩千萬的北區沙礦場,落到了李薇兒的手裡。
……
次日,鼻青臉腫的李中原從醫院中醒來。
對昨日青山與李薇兒的行為,他懷恨在心,於是一早就打了車,前往北區。
北區沙礦場,挖河沙,淘沙金,價值不菲,危險度高,因此僱傭尚武公司許多保鏢。
負責北區沙礦場的經理,是個叫陳紅的女人。而能在沙礦場生存下來的女人,都不簡單。
陳紅三十五歲,體重三百五十斤,活像是一尊坦克,因手段狠辣,道上尊稱為肥龍。
礦場附近的鐵皮屋內,陳紅正和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搓麻將。
李中原被帶到門口等候,一圈麻將搓完了才被帶進去。
屋子裡烏煙瘴氣,地上全是酒瓶子菸頭,床上扔著髒衣服,紙巾,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著三個紋身赤膊大漢,以及像是一輛坦克車的陳紅,李中原嚇得有些腿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紅姐好。”
“你小子,白白淨淨,倒還挺禮貌。”
陳紅咧嘴一笑,嘴巴能吞下一整桌麻將,外帶一個麻將桌,“說吧,找我什麼事?”
見陳紅對自己還算客氣,李中原心中一喜,“紅姐,我是尚武集團的人。過幾天會有一個叫李薇兒的女人,來找您續簽今年的合同,您……能不能拒絕?”
陳紅混跡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了李中原的貓膩,頓時嘿嘿笑著說,“小帥哥,你是李薇兒的競爭對手,想讓姐姐我拒絕李薇兒以後,你來和我籤合同?”
“紅姐,您真是冰雪聰明!”李中原趕忙拍馬屁說道,“作為回報,我會給您優惠一百萬,您看怎麼樣?”
頓時,一桌三個粗獷大漢鬨堂大笑。
其中一個像熊一樣的壯漢拍了拍李中原的肩膀,“小子,我告訴你,紅姐隨便包養個小白臉,就成百上千萬的花,你以為憑你這點錢,能入得了紅姐法眼?”
李中原臉嚇得煞白,他感覺在這個匪氣十足的地方,自己就是一個小綿羊。
但想到昨天青山用腳踩在他頭上的場景,李中原就不忍就此離去,於是怒向膽邊生,索性問道,“紅姐,您要多少回扣才肯幫我!?”
“小帥哥,我一分錢都不要,但你得給我別的東西作為補償。”
陳紅露出“嫵媚”的笑容,把李中原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頓時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陳紅忽然臉色一變,“你們三個出去把門守好,如果誰想要進來,或者有人想逃出去的,直接打斷腿!”
“是!”
三個壯漢站起身,拎起牆上掛著的橡膠輥,走出門後將鐵皮門砰的一聲關死,背對著門守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