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森笑了笑,讓到了一邊。
年初淡淡地走了過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了。
對面的上鋪的女人已經躺著了,不理會任何人。
年初跟她也不過是隔著不到一臂之遠,因為不太習慣的原因,所以晚上並不會脫掉衣服,只有換洗的時候才會換上一套。
就算是每天晚上都會被18號看到,年初依舊保持熄了燈之後過上一兩個小時才去上廁所。
今晚也是因為弗裡森的原因,所以特意多等了幾乎一倍的時間,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年初剛下了床,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弗裡森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弗裡森眼裡的光在只有微弱月光的夜裡讓人發憷。
年初僵在了原地,有些挪不動腳,目光轉移到另一邊,就看到18號躺在床上,也睜著眼睛看著她。
年初僵直了身子,抓緊了床的欄杆。
“怎麼了,寶貝,要去上廁所嗎?”
弗裡森輕佻的聲音在夜裡顯得尤為危險。
年初頓了頓,還是爬上了床,憋住了尿意!
只聽到床下面弗裡森愉悅的笑意。
第二天,何苗估計是忙著安排年初的事情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只是拜託了自己的另一個管教同事給年初準備好了飯。
年初端著盤子坐在了一個角落裡,剛坐下吃了沒幾口,桌子上就有人坐了下來,周圍的桌子上也坐滿了人,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寶貝兒,我也想吃肉,能不能跟我換換啊?”
弗裡森笑著說道。
年初神色淡淡,將自己的飯推給了對方。
弗裡森毫不意外地接了過來,舔了舔自己的筷子,然後扒拉了幾口,又將筷子舔了幾下,攪拌了剩下的飯菜,推到了年初面前。
“寶貝兒,我吃好了,剩下的都給你吧。”
弗裡森眼裡滿是惡意,看著年初。
年初看著眼前被弗裡森的口水攪拌過的飯菜,始終都沒動手。
“怎麼了?不願意啊?我告訴你啊,在這裡呢,都喜歡分享,不管是食物還是人,都可以分享哦。”
弗裡森意味深長地說道。
年初依舊沒有動,弗裡森正要說什麼,卻有女獄警走了進來,大聲說道:“17號,有人探監。”
年初抬頭看了看,起身向外走去。
尤里剛要攔住,弗裡森抬手製止了她。
坐在不遠處的18號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年初,隨即吃完了自己盤子裡的飯。
等到眾人開始了下午的活的時候,年初才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一個已經被拆開的包裹。
將包裹交給了獄警保管,年初走進了換衣室,換下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新的衣服,開啟門走了出去。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年初腳步頓了頓,看到18號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年初低著頭剛要走過去,就被18號拽著頭髮甩到了牆上。
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背的疼痛,鎖骨上就被18號咬了一口。
年初奮力去推,卻紋絲不動,
“放開我。”
年初的聲音依舊淡淡地,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18號。
18號抬起頭來,利落的短髮,配上英氣而偏男性化的臉,幾乎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就像那個邪惡的弗裡森一樣,都是女人中的戰鬥機。
18號突然鬆開了手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