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侯爺當然不敢說,幾個哈哈打馬虎眼過去了。
不是江銘放過了他,而是韓老夫人迎了上來,他也只能暫時放過鄭小侯爺,一臉鄭重神色的陪阿鳳走了過去。
韓老夫人再次拜倒在地上:她已經知道家中發生的事情,就算明知道再見到阿鳳的時候也只能先跪下行禮。
“不知道家中幾個孩子怎麼讓殿下不開心了,只要殿下吩咐一句,我自會打斷他們的腿向殿下賠罪……”韓老夫人當然不是吃素的,一開口就夾槍帶棒的。
她很清楚阿鳳幾個人為什麼把韓斌三人的房間砸了,但她就是裝作不知道,此事便可以到太后面前分說一二。
她,可是受害人。
阿鳳打斷了她的話:“等了好一陣子挺無聊的,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看來一時半會兒他們也不會回來,我們這便向老夫人說一聲回去了。”
“改天,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再來拜訪。”她笑的很真誠,可是話裡的意思老夫人聽的很明白。
過幾天,如果韓家不能讓阿鳳滿意,她和江銘幾個人還會再來一次韓府:做什麼?當然是再砸一次。
韓老夫人提氣正要說話,阿鳳那裡已經抬腳:“已經很勞煩老夫人了,本宮這便走了,老夫人不必相送。”
“如果老夫人非要相送,那就實在太客氣了,本宮真的會有點過意不去。”她笑的淺淺的,聲音也極和善,彷彿她不是阿鳳而是天福和無雙來到了自己的外祖家。
韓老夫人的話被堵在了嘴裡,因為阿鳳已經轉身離開,她能做的只能是跪下行禮:“臣妾恭送公主殿下。”
阿鳳的身份擺在那裡,韓老夫人還能攔下阿鳳不成?
不是不想攔,而是她在考慮能不能攔得下後,還是乖乖的送阿鳳幾人離開了:真要打,韓家的這些下人們還不夠魯大姑娘一人打的。
韓老夫人只能命人往宮裡送信,把府中的事情告訴韓太傅;而此時,韓家的年青人也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到韓老夫人這裡問詳情。
韓老夫人心中的那口氣終於化成淚水流出來,把阿鳳幾人所為告訴自家的孩子們:既然是孩子們的事情,當然還要由孩子們來解決。
大人們出面真的不太好。
年青人當然是血氣方剛,而韓家的年青人在京中橫中走慣了,何時被人打進府來過?所以當即就匯在一處,帶著人就直奔魯王府而去。
只你們魯家的人會打、會砸嗎?我們韓家人也會——會功夫很了不起嘛,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這麼多人看你怎麼打。
所以韓家人那是氣勢洶洶,一路上馬鳴人吼還真是熱鬧非凡。相比起他們來,阿鳳幾個回到魯王府沒有半點的響動:回去就沒有驚動府裡的人。
他們沒有急著分贓,除了阿鳳幾個人都換了短打的衣衫,然後帶著茶水點心水果到門房裡坐下吃喝。
阿鳳一看就明白了:“他們會打上門來?”想想也是,韓家人如今在京城中會怕誰?吃這樣一虧,不打過來那些韓家的子弟以後也在京城怎麼混?
話音剛落,就聽到喧譁聲,一大群人趕到了魯王府門前。
魯王府的門子都不驚慌,倚著門框看著那些人說笑:他們都是天天操練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只會嘴上功夫的公子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