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自他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流著,滿口的血腥氣,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事實上他並沒有傷到要害。
江銘認出他是韓家的人,但並不能確定他就和阿鳳的失蹤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他不能上來就殺人。
還有,江銘也需要問他的話,更不可能讓馬兒殺掉他。
韓立信認為自己快要死了,不過是在韓氏一族養尊處優慣了,多少年沒有再受過傷,讀書的身子又嬌弱的很,因此才會疼的生出錯覺來。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你只有一次機會,要麼說要麼死。”江銘的聲音陰沉沉的,對身後包圍上來的兵士看也沒有看,一雙眼睛只盯著地上的韓立信。
韓立信就感覺全身上下一點一點的冰涼,沒有半點遲疑的道:“皇后陵寢失火與寧國公主的事情,小的並不知道詳情。”
“小的只是奉命前來阻江公爺入城,其它的事情江公爺還要去問我們太傅……”
他絲毫不懷疑江銘的話,所以才會如此的乾脆。當然了,他沒有說他知道所有的計策,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韓家人死,總強過他韓立信一個人死。再說,他本來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才會努力的討好韓太傅。
如今在生與死麵前,為了活下去,他自然也可以出賣韓太傅。
江銘冷冷的打斷了他:“他,已經不是什麼太傅了。”說完他彎下腰揪住韓立信的胸口:“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你這是找死!”
他認識韓立信,是因為他知道韓家會對付阿鳳後,讓人詳查了韓府的情況,所以韓太傅身邊的心腹韓立信又如何能不讓江銘記住?
韓立信的為人,江銘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會斷定韓立信所言不盡不實;但,他沒有時間和韓立信多說。
江銘沒有帶上韓立信馬上離開,反而側回身,伸手就把一個兵士捉到了身前:那個兵士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就落到了江銘的手中。
這些守兵如何和江銘相比?他們連血怕都沒有見過呢。
江銘沒有傷守兵一根頭髮,只是奪過他手中的刀與背後的弓與箭,一夾馬腹就衝向城中。
韓立信被打橫放在江銘的身前,馬兒奔跑起來讓他極為難受:不止是風往嘴巴里灌,也不止是眼睛睜不開,更可怕的是那顛簸讓他大腿和胳膊上的傷更疼了三分。
他以為江銘抓住他就會問他,只要江銘想在他身上得到答案,那他就有了底氣和江銘周旋:至少保命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江銘沒有問他一句話,帶讓他打馬急馳直奔韓府:江銘和韓立信所瞭解的人都不同,一再的失算讓他開始慌了心神。
他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江銘會如何對付他。可是馬兒的急馳讓他又無法思考,所以到了韓家大門前,江銘勒住了馬兒時,他依然只有擔心兩個字。
韓立信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他向來是最多法子的人,總能找到法子保全自己的。今天,他卻只有疼與頭暈,根本不知道如何在江銘的手中脫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