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最想的是報那幾掌之仇,所以才會暫時放過了阿鳳和江銘。而阿鳳的話她雖然嘴上說的不屑,但心裡卻是極贊同的。
所以,天福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吩咐:把人都給本宮叫來,一個都不許留下來,隨本宮走。
去哪裡,天福沒有說。
有時候,天福還是有腦子的,比如說現在。
而德貴妃和無雙因為太后的事情正在忙亂,自然也就顧不上天福:她們也生天福的氣,再說此時太后正在氣頭上,所以她們也就沒有打算把天福帶上。
沒有了太后,沒有了德貴妃,天福要做什麼,這宮裡還真就沒有人攔著了。
至於皇上嘛,此時已經不在御書房裡,當然也不知道天福帶著人離開了皇宮:他,現正身處竹林裡,而他面前立著一位宮裝女子。
“你,不應該來的。”女子的聲音有點冷,就像她身後的冷宮的味道一樣——並不會凍死人,但也沒有什麼溫度。
風吹過竹林,吹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聲響,掩過皇帝輕輕的吐出的一句話。
“李女史,李女史;”阿鳳拉著江銘的手奔進了竹林:“我帶了一個人給你……”她眼尖的發現竹林裡好像有衣角飛舞:“誰來了?”
李女史自竹林深處走出來:“這裡除了你還有誰來?”她抬頭看向江銘:“這位就是江公爺了吧?”
江銘打量了一番李女史,發現此女雖然身著女史衣著,但是無論說話行事,還是那一身的氣派,偏就給人一種沒有屈居人下的感覺。
倒也不是高高在上,更沒咄咄逼人,雖然有些冷淡,卻又不會讓人生出厭惡來。
江銘知道此女對阿鳳的意義不同,所以他向李女史欠身施禮,以晚輩自稱:“江銘要謝謝姑姑多年來對公主殿下的照顧。”
姑姑是宮裡的稱呼,一般是宮女們對掌管她們的女官如此稱呼,也是一種尊稱。
但是江銘的一聲姑姑,卻不只是宮女們口裡的姑姑,那是對長輩的一種的敬意。
李女史點了點頭,坦然受了江銘的禮:“說什麼照顧不照顧的,冷宮無聊,所以和殿下多說幾句就當解悶了。”
她說到這裡看向阿鳳:“你是來辭行的吧?”
“是。我要去祭母后了,以後有些日子不在宮裡,所以特來和女史說一聲,免你擔憂。”阿鳳又看一眼竹林深處:“我剛剛好像看到人了,女史還是小心些。”
李女史笑了一下,就算是笑容也依然是那樣的冷淡,沒有半點的歡愉:“你,眼花而已。我知道了。”
說完她微微一頓:“還是一句話,如果我提前知道,必不會贊成的。皇上——”她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太隨著你的性子胡鬧了。”
江銘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女史,不明白她在提到皇上兩個字時,為什麼語氣會生出變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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