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接個電話,電話也不能關機啊,”宋友喜接著道,“好傢伙,找你人都找不到,這不是鬧著玩嘛。
你摸摸我這胸口,現在還撲騰撲騰跳呢。”
“好吧,我錯。”電話裡,楊淮有點肆無忌憚,可真跟宋友喜當面了,他有點怕對方囉嗦,“有話你趕緊說吧,我這還等著上班呢。”
“一個養雞場上班?你這又是搞的哪一齣?”宋友喜有點哭笑不得。
“我的事情呢,你別管了,公司有你在我放心。”楊淮笑嘻嘻的道,“行了,就這了,我得走了。”
“別啊,”宋友喜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要不咱們就把養雞場買下來,這不就行了嘛!”
“別!”楊淮急忙打住,“你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別管我的事情,ok?”
“哎,”宋友喜嘆口氣,“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楊淮決定適度的妥協一下。
“你手機可不能再關機,”宋友喜頓了頓道,“哪怕不接電話,也得及時給我回個資訊。”
“沒問題。”楊淮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還有,下個月,你舅公兒子結婚,你父親意思讓你代為參加。”宋友喜看了看他,不確定的道,“你該不會缺席吧?”
所謂的舅公自然是湯立文。
“這還真是不好不去,”雖然太舅公和太奶奶兄妹倆已經相繼過世,可楊家和湯家的關係一直沒有斷,“那我看情況吧,到時候你提前發資訊給我。”
“那好吧。”宋友喜本來就沒有多大的指望。
“先幫我保管著。”楊淮從口袋掏出來一樣東西,扔給了宋友喜。
“哎...”宋友喜慌忙接過,一看居然是手錶,只能望著楊淮的背影嘆氣。
養雞場的日子是悠閒而愜意的,楊淮這輩子都沒覺得這麼愜意過,從小他就被父母和太公太奶寄予希望,千里迢迢來香港讀書,生活條件很好,但是頭上始終懸著一把劍,要是不努力,好像對不起誰似得。
責任心促使他必須努力的奔跑。
後來參加工作,再到父親手裡接棒,他身邊圍著的都是須臾奉承的人,他感覺生活極度的不真實。
甚至是在以往處的很好的朋友、同學面前,他也漸漸聽不到真心實意的話語了。
他更喜歡一個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