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胖子不聲不響的打個欠條出來,很是讓他詫異。
王棟道,“那得慶祝一下,說明這傢伙長腦子了,嘴上不會說,心裡有就行,出來做事情咱們也能放心。”
何舟道,“胖子呢,也是咱們兄弟,以後該幫襯的還是要多幫襯,大門牙,你別不上心,你想想,你以前跟你在隔壁班那小崽子叫什麼來著,幹仗那個,比咱高兩屆?”
褚東坡接話道,“董立強。”
“對,就是那傢伙,對,就是那玩意貨,現在看到他我都還想抽他。”何舟道。
王棟道,“得,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因為什麼呢,放學把我堵門口了,胖子不分三七二一,張牙舞爪上去了,我才沒吃虧。”
他也才從那時候才真正願意胖子跟在他身後玩,有好吃好喝帶著胖子。
遇到硬茬子了,讓胖子上,不服氣的就揍。
只是因為胖子太憨,太傻,他偶爾很容易忽略胖子,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很少做到真正的尊重。
想起來,胖子還真幫了他不少,他對胖子還真有虧欠。
何舟道,“知道就好,人家對你仗義著呢,你要真有點事,胖子能為你拼命,別再拿人家當傻子,行了,不跟你們聊了,我回家,胖子這邊,你們有時間就過來幫著盯著一點。”
氣溫日漸升上來了,每天都是陽光高照的日子。
脫了襖子,裡面穿件白襯衫,外面套個修身夾克,不用凍得縮膀子了。
老孃又回省裡了,看他在縣裡無所事事,又把他攆回了鄉下,要他陪著姥姥。
“姥,我去放鵝了。”何舟想不到一輩子沒養過牲口的姥姥,會在臨老養一堆,關鍵自己還不怎麼會養,現在他回來了,還全指望他身上。
人家買鵝都是從崽子開始養,他姥姥倒是好,財大氣粗,買的是人家已經長羽翎的成鵝,二百多隻,浩浩蕩蕩。
鵝們不是一個窩裡出來的,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拉幫結派,團體分明,長長的隊伍中間會出現明顯的空擋,好勇鬥狠是常事,何舟為了平息裡面的紛爭,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拿著七尺多長的竹竿,哪隻不聽話,便往哪隻鵝頭上敲。
幸好這些鵝知道誰是供它們吃喝的老闆,沒有伸著脖子跟何舟較勁,被敲疼了頂多軋軋兩聲,撲稜著跑遠一點。
把他們攆到河裡面後,他還得操心它們不要跑遠,因為這些貨的組織性太差,小團體意識很強,有那麼十幾二十幾隻特立獨行,與眾不同,總不跟大部隊走,經常性的出走。
有一次,為了找它們,何舟在河邊找了一下午才找到,河邊全是雜草,藏十幾只鵝很容易。
何舟記仇,回到家後,每次鵝都染了大紅色,再犯錯的時候,他給它們關了禁閉,連續三天,沒讓它們出籠。
今天,何舟才放它們出來,如果它們還不長記性,他將繼續關它們禁閉。
趙春芳道,“去吧,我去園子種點白菜。”
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勤快,她家有菜園子,以前都是何老西和閨女們管理,至於她自己,只有饞的時候才會親自,進去摘點黃瓜、西紅柿吃,基本上是不聞不問。
“走了。”鵝群越走越遠,何舟看著它們,一點不擔心它們會跑錯路,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鵝下河後,他在河坡上站了一會,見那些刺頭們一直安穩,便放心回家了。
回到家,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曬太陽,村裡的年輕人都出去了,他想找人玩都找不到。
王悅給他發了資訊,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他也在考慮,自己是時候回去了,不過還是要等飯店開業。
下晚去趕鵝的時候,接到了戴銀海的電話。
戴銀海在電話裡興奮的告訴他,飯店完工了。
隨後他又接到了褚東坡和劉園園的電話,戴銀亭做的挺好,除了衛生沒做,諸事妥當。
何舟問劉園園,“你們人員招聘的怎麼樣了?”
劉園園道,“廚房的人是何舟找的,我只找了兩個六個服務員,按照網上的資料隨便培訓了一下,後面再慢慢改進吧。”
“那你們今晚開始打掃衛生吧,胖子找人算過沒有,什麼時候開業?”什麼時候開業,何舟與胖子說了都不算,畢竟日子是要擇的。
跟迷信無關,圖個吉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