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這故意誇張的說道。。
“是啊,起碼四五層樓呢,掉下來會摔死人那麼高。”
衛寒霜笑道。
“那就放心了。”
李行周想想,隨後又補充道。
“不過,歌詞怕是有些怪,也只是幾個人之間隨意唱唱聽聽就好了。”
“怕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你得有心理準備才好。”
衛寒霜點頭:
“嗯。”
衛寒霜起身進屋,她看到李行周還在臺下,好奇的說道。
“進來呀!”
“呃”
李行週一陣尷尬。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的,有損姑娘名聲。”
李行周憋了半天終於憋了一句文縐縐的話。
“噗……”
衛寒霜又笑了。
“你能碰到的髮絲,算我輸。”
“哇,原來會功夫,你的功夫有多高呢?”
李行周故作驚訝的說道。
“至少比我的琴藝高個兩三層吧。”
衛寒霜思考了片刻,認真的說道。
可惜,李行周是個功夫的門外漢,根本不知道衛寒霜所表達的意思。
琴絃輕響,一聲一聲的猶如水流婉轉。
女子的嗓音淺淺的,唱腔之中,帶著摸索、沉思、疑惑的各種感覺。
衛寒霜在唱法中結合了平素唱詞唱曲時的一些單音唱法。
又將李行周教她的那些轉折儲存了下來,曲調不高,綿軟悠長如醇酒一般。
李行周聽著衛寒霜唱出的那與原版頗有不同的《盜將行》,隱約間能感到一絲古韻。
即便身處於這個時代,許多時候所見所聞的依然是簡單的生活,簡單而枯燥。
他畢竟是個現代人,這樣的心境,才最是沉澱了時光的氣息,如詩如酒。
靜靜地聽完這曲子,衛寒霜也有些欲言又止。
她從未曾聽過這樣的民謠俚曲,可是那些能登大雅之堂的樂曲之中,也未有如此奇怪的唱法。
這一曲唱完,以衛寒霜的水平自然便能清楚感受到歌曲中追求的繁複變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簡單膚淺在另一方面卻又追求技巧變化複雜到極點的樂曲幾近邪道。
對她來說,確實也有著諸多的震撼和啟發。
另一方面,歌詞卻有些過於淺白,有些地方似有拼湊嫌疑……
她看看李行周,或許是隨意,倒像是隨意說了句話,毫不經意地追求著有趣的唱詞方法,最後便拼出了這樣一首歌似的。
只是即便這樣,也實在是太令人驚異了,那散碎淺白的詞句實際上也有著一些若有若無的意境,信手拈來若一個玩世不恭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