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
李行周毛遂自薦道。
“我是我爹的兒子,而且那天我也在場,我爹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我替他去完全沒問題。”
李好德一聽兩眼溼潤了,他知道李行周不讓自己說話,就是想替自己去官府。
兩人正準備出門,不知奴奴怎麼跑回來了。
小丫頭手裡拎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木棍,照著張冀就是一棍子。
小丫頭嘴裡帶著哭腔的說道。
“打死你個壞人!”
“打死你個壞人!”
“你不能帶走彘哥哥。”
“彘哥哥快跑。”
小丫頭手裡沒力氣,打在張冀身上一點都不疼。
只不過張捕頭有些尷尬罷了。
李行周心裡一陣感動,心疼的抱住淚如雨下的奴奴。
安慰道。
“奴奴別怕,彘哥哥去去就回。”
安撫好奴奴,兩人便離去了。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兩滴淚珠終於從李好德的眼角滑落。
‘這孩子是怕我太笨,去了遭罪啊……’
李行周跟著張冀到了縣衙。
。。。。
。。。。
早先張冀就先遣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崔幼黎,於是乎,崔幼黎等一干人正在衙門了等著他們。
令人詫異的是,除了崔幼黎一干人,還多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士。
那文人坐在一旁,頭戴幞頭巾子,穿一襲圓領窄袖長袍,腰繫皮帶,皮帶上懸一口尺餘長的小劍。
也許是文人身上不一樣的氣勢,李行周不由呃多瞄兩眼。
他看見文士的袍裾袖口印著點點梅花,看起來丰神俊朗。可是仔細一瞧,李行周就發現了古怪,這是個喬裝打扮的婦人。
大唐女人男裝出行蔚為風尚,只是她們雖穿男裝,容貌卻仍做女子打扮,自然一看便知。
更何況李行周並不是什麼初哥,男女氣態上的差別還是看得出來的。
更何況,21世紀,百合盛開的年代。
女孩子喜歡扮成男人也並不少見。
先不說需不需要觀察她有沒有喉結,又或者頜下有沒有蓄鬚。
就從她的容貌五官,眉鬢修飾,甚至敷粉的臉頰,就明明白白這是一個女人。
崔幼黎一見到階下是個清秀少年,不由笑道。
“你這娃娃,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