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將瓦甌丟在地上,打了個飽嗝。
衝崔安柿喊道。
“酒來!”
“好勒。”
崔安柿像小廝一樣轉身去找酒。
這時,身邊的崔婉若忽然露出臉來。
她藉著崔安柿去找酒的機會,來到李行周的身邊,一手拿著瓦甌,一手遞給李行週一大碗滿上的綠蟻酒。
“我來為李公子滿上。”
崔婉若笑著說道。
李行周和她四目相對,忽然有股火花在閃爍。
“麻蛋,在唐代只要你有文化,美女都倒貼啊。”
藉著酒意,李行周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豪意。
他輕聲一笑,用手掌敲打著桌面,漫不經心的對崔安逸問起來。
“安逸兄,我且問你,我這首《生僻字》做的可好?可過的你耳目?”
聽到李行周這麼問,崔安逸頓時變的臉色漲紅。
當著無數人的面,他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就便不再吱聲。
崔安逸開始沉默了,很顯然李行周的這首詩要比他的水平高上幾倍不止,這讓他無法反駁。
看到崔安逸吃癟的樣子,李行周高興的笑了。
他雖然有些醉了,但是還有三分清醒,雖然知道開始欺負他的是崔逾輪,但是他明白,矛頭肯定不能指向崔逾輪的。
哪怕他做出這種滿堂彩的詩,得罪崔逾輪,估計也要游回去。
於是,他將他無處發洩的壓抑瞄準了崔安逸。
“我看你崔安逸的這副表情,我就爽。”
“哈哈哈,現在姑且送你一兩首詩吧!還請聽好了!”
“群賢比詩時,花魁讓人思。
忽聞犬吠聲,原是崔安逸。”
李行周搖頭晃鬧的吟完,又喝了一大碗綠蟻。
眾人聞言,轟然大笑,顯然都聽懂了這意思。
有些學子還是比較有風度,但還是捂住嘴,強忍著笑意。
到時崔逾輪也鬨然大笑,顯然不知道,崔安逸是代他受罵。
崔安逸也聽懂了這詩中意思,李行周是在罵他是一條狗呢。
頓時,崔安逸的眼睛對著葉豪一瞪,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
“你…!”
“你竟然敢罵我?”
崔安逸是好面子之人,更何況他還有個做顧媚兒入幕之賓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