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個貧苦的出身,後來她遇到她的師傅,那個充滿傳奇的女人的徒弟。
她學會了師傅的真傳,成為紅拂一脈的嫡系傳人。
然後,她又陷入了師門紛爭,什麼傳承啊、什麼劍法啊,弄得人心累。
她不是教坊司中,卻因為師命不得不進入倚香樓。
她不安地承受著成為妓女的命運,好在琴棋書畫都懂,算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機會。
隨後在倚香樓裡努力向人展示著自己,努力地拿捏和學習著如何吸引他人,卻又不至於讓人想起粗俗的法子,暗示他們這樣的談詩聽琴乃高雅之事。
縱然有了些名聲,仍舊在心頭惴惴不安,害怕哪一天會突然出些意外,那些有權有勢之人真的豁出去了要將某個女子得到手,不是什麼“名妓”、“大家”可以扛得住的。
於是乎,各種牽制、制衡,也不敢真把自己的名聲弄得太響,成了什麼花魁,變成男人展示自己魅力的工具……
她不怕,因為她從未放棄過練武,那是她在那段日子裡最大的依靠。
一個女人,只有武功不會背叛自己。
倚香樓的那些日子裡,這能保住自己身子的女人,沒有幾個。
真的沒有其它價值又想三貞九烈的姑娘,哪有那麼好,被強行灌了藥的,綁起來的,各種鞭打折磨的,沒有哪個女子能扛到最後。
真有勇氣自殺的也沒幾個,或者自殺不成,最終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也有的姑娘,便算是賣藝不賣身的頭牌,到某個時候被有權有勢的人給強行要了身子,又有誰真能給她撐腰。
最可怕的是,那些姑娘便是一開始反抗得激烈的。
不久之後,也會漸漸的適應,漸漸的麻木,漸漸的開始與人說話,漸漸的開始學會這種生活,漸漸的開始在屋簷下與其他女子述說自己遇上了怎樣怎樣的男子。
那段時間裡,她每天都在害怕著那便是自己將來的寫照。
或者如同極少部分的女子一般,自盡了,又或者瘋了,變得再無價值之後,被扔出倚香樓,變成個乞丐,衣服也不穿的便在街上跑,最終過了不了冬季,便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骨。
所以,在師傅死後,沒了約束的她,毅然從倚香樓裡出來。
沒人能留她,也沒人敢留她。
所謂的贖身錢也不過是給倚香樓三分薄面的說法罷了。
她從倚香樓裡出來,買了個小竹樓,每日養養花,種種草。日子好不快活。
直到有一天,她想吃雞了。。。。
其實,她覺得跟李行周這樣也好,只是未來?
她是青樓出身,她比他大十歲,她身後有一堆的師門紛爭。。。
所以她猶豫了。
。。。
。。。
李行周出獄這幾天一直沒工夫去看望縣牢的獄友燕順。
今天得空,吃完衛寒霜下的面後,他就自己親自做了幾道酒菜,來縣牢看望燕順。
“前些時日,在下在縣牢多承獄卒大哥的關照,些許意思,還望笑納。
“呵呵,我這兄長還望獄卒大哥哥多關照一下!”
李行周邊說,便把一塊一兩多重的小銀鋌,不著痕跡的送入那個獄卒的口袋中。
獄卒捏了捏袖中的銀鋌,很是滿意,笑著道。
“李公子太客氣了,放心吧,你這兄長吃不了什麼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