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笑了笑,說道。
“打球是打不了一輩子的,在下雖然只是學子,生活倒也安穩。”
“在下胸無大志,不求富貴,但求溫飽,溫飽之餘,能得自由,足矣。”
太平公主眸波中微微漾出笑意,道
“李公子先別急著表白,你不妨再考慮考慮,若是改了主意,可往這裡來找我。”
她一個眼神遞出去,一個錦袍大漢已向李行周遞出了一樣東西。
東西入手,沉甸甸的,李行周定睛一看,卻是一枚黃銅打製的魚符。
魚符刻成一條魚的形狀,上面鐫刻有字,是唐代用以證明皇親和官員等人身份的信物,也就是宋明時候所說的腰牌。
根據身份的不同,魚符的材料也各有不同,太子用玉質魚符,親王用金質魚符,一般官員和侍衛則用銅質魚符。
李行周手中的這枚腰牌正是一枚銅質魚符,正面只刻著一個大大的“衛”字,背面卻是一行小字。
“太平公主府行走。”
李行周霍然抬頭,愕然看向那位少女。
剪裁得體、質料上乘的紅裳宮裙,裹著那具凹凸有致的誘人**。
陽光灑在她隱泛流光的衣裙上,彷彿就是一尾臥於洛水邊上的美人魚。
在洛水湖邊行走的玉足此時已經遮掩住了,她也沒有了在洛水邊的那個青澀勁兒。
她,就是那位公主中的公主?
雖然前世的李行周再不學無術,再不好讀書。
但太平公主還是聽過的。
太平公主不出所料地從李行周眼中看到了震驚、欣賞和剎那的迷醉。
她微笑著,正等著預期之中的驚喜和拜謝。
“哼,讓你在洛水湖邊欺負我!”
她暗自得意的想到。
然而李行周的目光只是剎那便又換成了一片清明。
就像河堤下的那道洛水一樣,清澈明淨。
“人各有志,安能強求?小子性喜自由,散漫慣了的人,實在難受規矩約束,貴人的好意,小子心領了。”
李行周沒有點破她的身份,只是將腰牌托起,恭恭敬敬地退還。
三個婦人都有些詫異,那老婦人突地恍然,失笑道。
“你這少年,想是不識得字,呵呵,你可知道在你面前的這位就是……”
李行周沒有讓她說下去,而是長揖一禮,打斷她的話道。
“請貴人賜還馬球,在下不敢打擾貴人遊興。”
老婦人微微一窒,神色間便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