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新兵站在王福的面前,臉上發出冷酷的笑意。
“王老頭,厚此薄彼,怕是非君子之道吧?”
“怎麼其他各哨的兄弟們,都有好處可以拿,就我們來了就沒了?”
王福急得哭求。
“我這趟出來,主要是為了照顧少爺,帶出來的錢實在是不多。”
“前面全都發完了。這位軍爺,還請高抬貴手,饒過我家少爺吧。”
在李行周有意識的干擾下,老兵們並沒有參與這件事。
參與的都是新兵,而李行周的目的也是用來鍛鍊新兵的榮譽感的。
只見那名新兵冷笑:
“沒錢了就回去拿。大隊出發不過半天路程,一路負重,速度緩慢。”
“你快馬回趕,不過半天時間就可以趕上一個來回,今晚子夜時,估計就能趕上大隊。”營裡還有兩千多個弟兄,銀子沒有著落。”
“要想不讓你家少爺吃苦頭,就快快回去,別在這跟爺們羅嗦。”
“今天之前,我們暫時就先不逼他了。”
“不過今天之後,你要是還沒回來。”
“那對不起,你們家少爺到底還是新軍的兵,他該幹多少活,還得幹多少。”
王福咬著牙喊。
“好,你們答應我,別折騰他們就行。我這就回去找老爺要銀子。”
“恕不遠送!!!”
那新兵朝著王福離去的背影拱了拱手,放聲大喊。
所有的新兵,都肆意而張狂的笑了起來。
李行周看著這一幕,眼角中流露出不可抑止的笑意,然後輕聲說。
“一群笨蛋,連敲詐都不會。”
“不過那小子是誰?有前途!”
“老樸,去告訴他們幾個,軍部發餉,那是月月都發的。”
“既然王太守一家有意勞軍,自然也得月月供奉。”
“他拿出來的那點錢,只能免他的孩子一個月的雜役,過了這個月,他還是得再交錢給兄弟們。”
樸景泰和舞陽差點都從馬上跌了下來,一起看著李行周。
這個傢伙也太毒了點吧?
難怪他一方面派人給王元感打了收銀文報。
一方面卻縱容新兵,欺凌王行儉他們。
感情他早就準備好這一手了。
“那小子叫嚴挺之,是華陰人,本來叫嚴凌,字挺之,不過他以字行。”
“這小子少年好學,氣質高雅清秀,舉進士並擢制科,但是沒想到也跑過來從軍了。”
郭士衡在一旁介紹道。
“我說李學士,這招也太損了點吧?”
樸景泰摸著腦袋說。
李行周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