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伯玉,邢君牙……”
柿子將那幾個人的名字點了出來,說道。
“你們留下,其它的人開始跑圈,一直跑到我喊停。”
這是一個半解散的命令。
此刻正陷入震驚恐慌憤怒情緒之中的軍人們,卻沒有依令前去跑步。
而是用快要噴火的目光盯著柿子。
似乎想要把他燒融。
“我們不去!”
王難得冷聲說道。
馬燧一想到要去和那些野獸一般的吐蕃人做戰,臉色都嚇的慘白起來。
他痛苦地揪著頭髮,完全不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無法通知自己的家族,難道就要這樣糊里糊塗地上前線?
人群在各式各樣的情緒作用下,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大聲文憤怒地心抗議著,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反而圍在了柿子的身邊。
他們木來就不能算大唐軍人,忽然間發現自己馬上面臨著鐵血戰火。
求生的和被遺忘的恐懼,加上對柿子表現出來態度的仇恨。
混在了一起,變成了某種亢奮的潮水。
……
王行儉看了柿子一眼,用目光請示是不是需要執行一下彈壓。
河州王家的佼佼者,此時已經變成李行周的幫兇了。
柿子搖了搖頭,朝著人群后方走去。
老爺兵們沒有在解散之後去跑圈。
而那幾名被他點名的強悍軍人,也沒有遵命留下來。
而是毫無紀律、十分放肆地回到了那些訓練器械旁邊。
他們又開始展現自己的肌肉疙瘩。
沉默而不屑地噴灑激素的味道,以作無言的示威及抗議。
沉重的訓練器械不停碰撞,發出沉悶的金屬響聲。
看書就去站穿著緊身背心的壯漢們身軀上滿是汗水。
他們看著走過來的柿子,全然沒有起身的意思。
其中那名叫做衛伯玉的豪強,更是挑釁地望著柿子微諷一笑。
露出滿口白牙,並不陽光,一味狠厲。
衛伯玉,河州大豪的衛灌的兒子,在衛灌的精心打熬下,練就了一身強橫的外家功夫。
然而他依然能夠在笑容中輕鬆展露嘲諷的味道。
訓練器械邊的這些軍人,聽到要上前線,並不像那些老爺兵一般恐慌,反而有些隱隱興奮。
只是平日裡散漫無紀律慣了,更關鍵是他們被李行周的雷厲手段弄得有些憋屈。
又被柿子的態度所激怒,所以表現的格外。
“我讓你們留下,不是要你們來練這些負重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