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李行周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好不容易穿越一場,好不容易組建了自己的左翊衛。
讓他就這麼的回洛陽?就這麼交出軍權?
不可能滴。
這也是李行周大力提拔隴西門閥子弟的原因。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而一個團隊,那就不一樣了。
由太平公主的支援,那是遠遠不夠的。
就在這時,一個梳著二環頭飾的十幾歲丫鬟端茶上來了。
李行週轉頭看了一眼,並未停止談話……
許多人你就是在她面前說機密大事,她也聽不懂。
如此想來,不知不覺中李行周竟也躋身成了這個國家的精英階層。
拓跋繼琴伸手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小辮子,沒笑卻如含笑,她緩緩地說道。
“李將軍所言甚是,無論唐朝怎麼才有利,但議和是我們党項最好的選擇。”
“李將軍為我族爭取,我拓跋家誠心感激。”
“只是,族長提出的困難,請李將軍多加考慮……”
她在正式場合代表拓跋家,稱呼自己的父親仍然是族長,聽起來比較正式。
她一說話,一向目不斜視的舞陽都不禁多看了一眼。
拓跋繼琴說話的時候朱唇輕啟。
偶爾露出嘴裡潔白可愛的牙齒。
嘴一張,她的表情就更像在微笑了。
但仔細一看她一本正經的並沒有笑。
她對李行周說話,一看過來。
李行周頓時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如今我們党項本就維持困難。”
“如果既抽丁打吐蕃,又要高斂巨稅。”
“難免會讓族人對拓跋家及各家族不滿。”
“如屆時我們無法維持局面,李將軍提出的兩利之策難免落空。”
拓跋繼琴說話很輕,有理有節還帶著人情的口氣從容道來。
李行周聽罷已無法拒絕讓步。
他也不知道是信服了拓跋繼琴的理由,還是因為無法拒絕她那期待的眼神。
談判有六人,但雙方真正拍板做主的各只有一人。
此時的制度理念不像後世以“少數服從多數”為原則,而是“天無二日”。
從中央地方各機構,決策權集於一人避免優柔寡斷。
在左翊衛,決斷的人就是李行周。
王行儉王思禮等只有建議權,聽不聽是長官的事。
但這種模式有缺陷,一個人會受情緒、人情等因素的影響,並不能保證每個決策都很理智。
現在李行周就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否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