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昏迷中的老樸死不鬆手,還喃喃的唸叨鄯侯、鄯侯。”
李行周皺了下眉頭,回頭問樸景泰。
“你怎麼弄成那樣了?”
“摔的。”
樸景泰指著自己的臉上、額頭上還有胳膊腿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還破了皮,他說道。
“那匹馬馱著我跑了半夜就口吐白沫不肯跑了。我就急啊,於是拼命的抽它。結果還沒到幷州呢,那匹蠢馬一跟斗栽倒在地直接斷了氣,我也滾下了山坡暈死過去。”
“好在有逃難的百姓見我身上穿著鎧甲,知道我是大唐士兵,就把我送到了幷州大都督府。”
李行周直撓額頭非常的無語。
李行周哭笑不得。
“燕順,你接著說。”
燕順微然一笑,說道。
“當時救下老樸,我並未多想。他死抓著信筒不放,我也沒有強來,只是叫來了主管軍機的官員。”
“他想辦法從老樸手上拿下了信筒,匆忙拆開一看卻不認得,當場吃了一驚。”
“那官員與我相熟,我一時好奇就看了一眼。”
李行週會心一笑。
“於是你就知道,那封軍報可能跟我有關了?”
“那是當然。”
燕順說道。
“當時兵曹的官員將老樸帶走了。我知道他們是想將老樸救醒然後直接從他嘴裡問。”
“老樸怎麼也是我們左翊衛的人,於是我就留了個心眼,暗中竊聽他們要如何審老樸。”
“結果呢?”
樸景泰又大叫起來。
“結果那幫狗日的把我弄醒、知道我的來歷之後,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我哪!幸好有這老燕救了我!”
李行周雙眉一緊。
“你可曾說了是我左翊衛的奉車都尉?”
“當然說了!”
樸景泰說。
“我當然死命的催他們出兵去救你啊!”
李行週一拍巴掌。
“這前後就對起來了!”
燕順一皺眉。
“如此說來,幷州大都督府裡,當真有人想要害死你?”
李行周點了點頭。
“用的還是陰謀加陽謀,先滅了樸景泰的口假裝不知我身處險地,然後借突厥人與亂兵的刀來殺我!”
“鄯侯,你說啥?”
樸景泰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