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機一動,張九齡道。
“建安王,人雖然是放出來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事情的真相本官還是要了解一個透徹。”
“回去也好向黑齒將軍、向御史臺回報詳情。”
“本官,不能當它沒有發生。”
“再者,與桓將軍同時下獄的那些士兵,本宮也必須全部見到。
“須得查清他們每一個人的過往及現狀,方可定案!”
“這好辦。”
建安王武攸宜笑眯眯的道。
“不如就請御史在此與桓將軍議談筆錄,我去把那些同樣都已開釋了計程車兵,全部請到這裡來,逐一與御史見面。如何?”
“甚好。”
張九齡拱了一手。
“有勞建安王。”
“那我去去便來。少陪。”
建安王武攸宜微然一笑,對張九齡與桓彥範各自拱手行了一禮,走了。
張九齡連眨了幾下眼睛,心說看來建安王武攸宜是早就料到會有人來專查此案,因此早就做了準備。
非但是提前放出了桓彥範,連那些士兵也都放了。
這樣一來,案件本身就已經沒什麼好查的了。
軍案畢竟不同於民案,民案講究動機、過程和結果,軍案更注重結果。
軍人彼此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
因此,但凡涉及軍隊的案件都不可輕易將事情擴大化。
以免影響到士兵的情緒與軍隊的穩定。
“桓將軍,請坐。”
張九齡說道,
“我乃黑齒將軍麾下監察軍隊風紀的行軍司馬,御史臺監察御史。現在奉公,問一問關於你下獄一案的詳情。”
“哎,沒什麼好說的了!”
桓彥範很鬱悶的坐了下來,濃眉緊皺的有點咬牙切齒,說道。
“那個鳥人把我弄到了幷州大都督府來,既不捆綁也未下獄,還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只是不讓我出去。就兩個字......軟禁!”
張九齡皺了皺眉。
“那幷州法曹可曾正堂開審問案,查問有關於你的案情?”
“問個屁!”
桓彥範一介武夫受了滿肚子的氣,沒好氣的道。
“就是關著我不讓出去,一句屁話也沒問過!”
張九齡心裡彷彿是清楚了。
看來建安王武攸宜並非是真要把桓彥範當作是整治對像來收拾,甚至不想把桓彥範得罪得太深。
他拿下桓彥範只是做個樣子,目的,只是為了逼急李行周,引李行周進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