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周果斷說道。
王難得怔了一怔。
“不太好吧?按規矩現在建安王武攸宜已經是嫌犯,在公堂審案之前任何人不得見他,何況還是本案的首告與證人之人,他的原配夫人趙氏?”
“你就不怕他二人串供之後脫罪?”
“這種小事還要我教你,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行周有點恨鐵不成鋼低罵了一聲。
“哦,是的!”
王難得恍然,我暗中盯著,如果發現他們串供就出現阻止揭穿,不就行了?
王難得又混進了人群之中,悄悄而去。
公堂之上,張九齡還在例行公事的對崔夫人進行一些盤問,並做隨堂筆錄。
隨後又傳了樸景泰本人上堂,與崔夫人對質。
一來二去,還有得忙活。
後堂處,負責看守嫌犯建安王武攸宜的是大都督府的衙役們。
可是老將軍敬暉派了他一半的隨身親衛一百人,來加固這裡的防備。
按理說這不合規矩,野戰軍沒理由來操持衙門的戍衛。
可是現在這種時候,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建安王武攸宜無法反駁與抗議。
實際上,建安王武攸宜已經有些灰心喪氣了。
他被單獨關在一間房裡,無比頹喪的獨自癱坐,從未有過的倦怠感與挫敗感,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栽倒在自己的女人手上,這是建安王武攸宜絕對沒有想到過的事情。
尤其是趙氏,十年結髮的老夫妻,相從於患難之時。
建安王武攸宜曾經以為那是世上他唯一可以真正信任的人。
趙氏的反戈背叛,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讓武攸宜心裡的那股子心氣,徹底的散了。
認輸吧……
正當這個念頭剛剛跳進建安王武攸宜的腦海裡,門被人一把推開。
傳進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武攸宜,有人要見你!”
建安王武攸宜心裡頓時生起一股厭惡。
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曾經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吹須拍馬的那個法曹主書小吏。
今日看到落了難,就直呼我名、落井下石!
所以建安王武攸宜都懶得搭理,索性一翻身往榻上一躺。
臉朝內,看都沒有往門口看一眼。
趙氏走進了房來關上門。
輕手輕腳的走到建安王武攸宜的身邊跪坐下來,輕吟了一聲,“夫君。”
建安王武攸宜渾身一彈像是觸了電一樣。
赫然一下坐起驚詫的看著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