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徹查到底,你就死定了!”
武攸宜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他了解自己的夫人,誠然她溫婉賢淑從來沒有什麼脾氣,但不代表她沒有見識。
她沒有詳細的說這些事情的經過,卻給出了一個鮮明的結果,三個字......死定了!
這一點,武攸宜心裡比誰都有數。
“唯今之際,你只有一條活路。”
趙氏說完這句話,翻了一下眼珠子,示意“隔牆有耳。”
建安王武攸宜一向精明,豈能不知她的意思。
於是佯裝無意的湊近了趙氏,趙氏在他耳邊飛快的低語了一句。
建安王武攸宜,臉色大變,赫然的瞪向趙氏。
像是自己十年結髮的夫人變成了洪水猛獸一樣。
面露驚懼之色,萬分惶恐。
趙氏彷彿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因此半點不驚,仍是淡淡的道。
“放心,沒有人指使我這麼跟你說。”
“十年,你已經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不管你對我曾經做過什麼,我仍然不願意你落到一個極其悲慘的結局。”
“女人都是自私的,對我而言,誰死也好過你死。”
“……”建安王武攸宜張著嘴巴想說話,卻是啞口無言,吃驚的看著趙氏。
彷彿從來也不認識她一樣。
“夫君,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告辭了!”
趙氏說罷,轉身就走。
“等……”
建安王武攸宜一句話叫了一半,伸手要去拉她,都忍住了。
趙氏已經飄然而去,再也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建安王武攸宜瞪大了眼睛像是被鬼怪驚嚇了一場似的。
臉色煞白,獨自在房間裡呆立許久。
……
大都督府的衙門公堂裡,張九齡大喝一聲“帶嫌犯”!
建安王武攸宜被左右兩個衙役帶到了公堂之上,面無表情的立在那裡,既不參跪也不吭聲,臉色鐵青,眼神黯淡。
張九齡也就不跟他追究那些公堂之上的俗禮了,直接一揮手,叫隨堂書記將方才的問堂筆書給他看。
“建安王武攸宜,有人告你陰謀奪權、謀害朝廷命官,你有何辯解?”張九齡喝問道。
建安王武攸宜將公堂筆書隨手對那小吏一扔。
“我承認,這些事情全都是我乾的。”
“啊?”
公堂內外響起一片驚譁之聲。
李行周眉頭一擰,側過頭來問身邊的王難得,“適才趙氏對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