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的話入情入理,眾人都點了點頭。
就算心裡都有懷疑也不好當面去指責或是質問了。
李行周從這個婦人的身上,看到了什麼是“至柔似水”,但卻能以柔克剛!
“九齡御史也不必擔憂,這案子還是能審下去的。
”趙氏說道。
“只待前夫休息兩三個時辰,再吃上一頓飽飯,他就能大體康復如初了。”
張九齡和李行周等人對視了一眼,點點。
“好。”
趙氏對李行周微然一笑款款一禮。
“鄯侯,肯請借移貴步。”
李行周便和她走到一邊。
“夫人有何見教?”
趙氏輕嘆了一聲,說道。
“鄯侯,我知道你與建安王有仇隙。但其實,他罪不致死。奴家肯求你,能饒他一命麼?”
“他有沒有罪,得是朝廷律法說了算,;李某豈能獨斷專行?”
李行周微然一笑,說道。
“鄯侯不必這樣敷衍奴家。”
趙氏輕聲道。
“其實幷州這個亂局,他大可不必參攪進來的。”
李行周眉頭一擰。
“昨天,你可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那是因為,我沒有獲得建安王的准許。”
趙氏微然一笑,說道。
“他雖然休了我,但是在一些大事上,我是寧死也不會出賣他的。”
“他今天准許了?”
趙氏點點頭。
“鄯侯,請恕我對你有所欺瞞。幷州大都督府的內情,比你想像中的要可怕得多。”
“甚至連建安王,都幾度被嚇到怯場要退出,但已是深陷局中,退無可退。”
“你所知道的,其實都只是只鱗片爪。”
“所以,現在他不能再被公審、不能讓民眾知道這些事情。”
“他只能被帶回朝廷去受審。幷州之事,只能交給朝廷去處理了!”
李行周眉宇微微一沉,凝視著趙氏,低聲道。
“莫非,武家還當真想要在幷州謀反割據?”
趙氏不動聲色。
“此等大事,奴家不敢妄言。奴家只能奉勸鄯侯,不要插手太深。”
李行週會心一笑,不表態,也就是一種表態。
無論是言語透露還是臉上的微表情,李行周都從趙氏那裡知道了一件大事......
李行周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