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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難得馬上開始脫卸鎧甲和刺眼的騎士戰袍。
留下馬槊與箭弩。
只帶隨身橫刀與短刃,準備向村落潛伏進發。
一火十人,貓著腰穿梭在樹林中,向村落挺進。
一行十人摸到了村子附近,個個都像隱伏在山林中的捕食山貓。
悄無聲息動作輕盈,呈扇形分散開來從不同的角度觀察村子裡的情況。
王難得匍匐的摸到了村落的邊沿,前方一棟民宅已經近在咫尺。
他早就盯到了一顆民宅後方高大茂密的大槐樹,那既是最好的掩飾。
又能佔領至高點的觀察到幾乎整個村子的全貌。
越接近民宅,王難得越能清楚的聽到房間裡傳出的女人號哭聲,和男人粗野無恥的大笑聲。
這個聲音,稍有一點人事經歷的人都能明白。
那幾個無恥的突厥人在對一個女人幹什麼。
王難得強忍住內心殺人的衝動,三兩下爬到了大槐樹的高處。
隱藏在樹葉最茂密的枝叉中,透過樹葉的孔隙居高臨下觀察。
村子不大,像是一個葫蘆形,大約只有三四十戶人家。
葫蘆的邊緣就像是挨著山林砍鑿開墾出來的,挨著山林建著民宅。
較大的兩個葫蘆腹腔是村子裡的大空地。
應該是平常用來祭祀、集會或者曬穀子的大坪。
這時,葫蘆小腹地的土坪上堆了大量的柴草在冒著煙火。
應該是之前突厥人的前哨放的“烽火”。
大腹地的土坪上則是聚集了大量的村民。
圍圍站了一群穿著木甲皮甲與灰麻布戰袍、戴著卷邊羊皮帽子的突厥兵。
手裡提著明晃晃的五尺彎刀,偶爾甩出手裡的皮鞭抽向人群。
已經有七八個人倒在了血泊中,人頭已被砍下。
剩下的村民緊緊湊在一團,有幾個小孩子在不停的號哭。
王難得清點了一下人頭,大土坪裡有三十一個突厥兵,八十四個百姓。
剩下的突厥兵應該是抓著村裡的婦女進了民房去糟蹋,或去搜尋散落的百姓與民財去了。
這時,大槐樹下的民房裡女人的號叫聲突然嘎然而止。
幾個突厥男人嘰裡呱啦的用突厥語罵咧起來。
王難得的心裡猛然一緊,氣血就翻湧了起來……
那個村婦,肯定是被殺了!
民房裡的突厥男人踢開了房門,提著一顆帶血的人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將人頭對著村民的人群中一扔。
村民們嚇得慌張大叫,也有人大聲的號哭起來,還有兩個小孩子喊著“孃親”大聲的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