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是躺在這個地方。她雙腳冰涼,全身麻木,不知道自己是躺了多少天了。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眨了眨眼睛,喉嚨乾渴。她嚥了咽喉嚨。躺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身體似乎已經緩了過來。她開始感覺到全身手腳都很麻,那是躺久了。她試圖動了動手。發現還能動。
她緩緩地抬起了自己都胳膊,抬起了沒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只感覺是動了手術癱在病床的病人一樣。她試圖起身,咬牙用微微發顫的手撐著,勉強起來的那一剎那,只感覺胸口一陣發悶,差點噁心想吐。
終於緩過了那股勁兒,她顫顫巍巍的起身。眼前的地方讓她一下就清醒到後怕。
竟然還是這個房間,一樣的水泥牆。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張厚實的木桌上。她側身一翻,險些摔下去。
“這……”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開口說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順了幾口氣,才發現那堵著喉嚨的感覺沒有了。
她不禁喘了口氣,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想著,她緩緩地起身,低頭去看自己腹部右側的傷口,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一跳。
只見那被扎傷的地方,竟然有一大塊黑色的東西。她都不敢伸手去摸,這看著也太噁心了!她欲哭無淚,看著皮肉都已經是像燒焦了一樣,黑乎乎的一大坨,看著都疼。
她咬牙起身,站在地面上才算是踏實。就跟大病初癒似的,連心跳都還不規律。她緩了口氣,衣服還是那件來時穿的衣服,只是這衣服下半部分都被撕爛了,還有一股很噁心的血腥味,很濃。她不知道自己的血幹了還能這麼臭。
畢竟從來沒流過這麼多血,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現在這衣服不能穿了,但她想著還是從這恐怖的地方出去再說。她轉了一圈,發現這裡跟屠宰場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少了那些殺豬用的工具而已。看著這半人高的木頭檯面,自己被放上來的時候,估計跟待宰的豬一樣!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轉身看著對面,就在她準備要走出前面那扇門的時,剛跨出一步,就見地上放著衣服,還是疊好了的。
她詫異的看向四周,發現這裡根本沒人,對面還是一個很長的房間,什麼人都沒有,也沒有再看到那些像鬼影一樣都東西。她嚥了口唾沫,有些擔心下面是什麼陷阱。
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任何動靜,除了感覺到自己到太陽穴跳動。
反正衣服也不能穿了,看著也不像是對方設下的陷阱。畢竟對方要是想要弄死自己,那簡直是分分鐘的事,何必費這腦子。
她彎腰拿起了地上的衣服,還留意了旁邊,發現根本沒人。她只好退回去,把衣服換上,見褲子上也全是血漬,那股血腥味很難聞,自己都快要被燻暈。於是她躲在一邊的角落裡把褲子脫了,趕緊把乾淨都褲子套上。
穿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還挺合身。
出了這門,發現這裡就跟一個倉庫似的,其實根本沒有遮掩的門,就像廢棄都工廠似的。她直接走到前面比較長到房間,見裡面沒人,卻有一張躺椅,不知道這到底是幾樓。她覺得這應該離地下室還有一段距離。不然這躺椅放在這裡似乎有些奇怪。
她走了過去,想要看看,這裡到主人到底是不是在這裡。
到了那老式的躺椅旁邊,就見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揹包,她一看發現那是自己的揹包,她趕緊拿起來一看,這包已經被開啟了,除了手機還在,裡面最重要的筆記本不出預料的不見了。
她暗罵了一聲,轉身就看向四周,見除了有一張木圓桌,還有幾張凳子,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腦子裡也不管什麼筆記本了,先離開這裡才是重要的,這裡真他媽不是人待的地方。
處處都透著詭異,只要是一看到黑乎乎的牆面,她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把手機揣進褲兜裡就要走。
忽然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她覺得有些熟悉,但就是記不起在哪裡聽到過。她慌張的看向四周,想要找地方躲起來,可這裡很空曠,根本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她緊張的摸著自己的手機,現在是打電話報警?心說:那說什麼?說我被綁架了?
這別人能信嗎?
聽著那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她站著認真的聽,發現就在對面出口的方向,此刻心裡尋思著拿根什麼東西,直接把他打暈了好逃出去。
想著她掄起了一邊的圓木凳子,拿在手上,發現還挺沉。心說:不管了!先敲暈他再說!
她拿起凳子就朝對面走去。悄悄地躲在牆角,聽著一路下來的腳步聲,一下想起了,那有些熟悉的聲音,就是之前在樓裡下來的那個年輕的男人!她突然心裡緊張,手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心說:完了!要是他的話,那我豈不是要死在這裡?
轉念一想,覺得不對,腦子裡想起自己受傷的時候,他似乎不是想要至自己於死地。要死不早死了!
就在她猶豫的片刻,突然那腳步聲近了,她看到了那頎長的影子,就在自己眼前,突然停頓了。
她這是第二次這樣緊張,但似乎沒有在暗道裡那樣恐懼的心理。可能是知道對方是個人吧!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一凳子砸死他算了時,突然那黑色的影子一閃。她還沒把凳子砸下去,身體已經僵硬,只見那高大的黑影一下突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在一瞬間,她還沒反應怎麼回事,就聽見那人開口了。
“把凳子放下!”在聽到這聲音的同時,藍靈心裡其實已經作出了選擇,她怕啊!
那是年輕的聲音,很好聽,但這是極具命令的語氣。
她不得不放下舉起凳子的手,這明顯的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