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一筆現成的金銀可用,另有一筆尚在路上,也可用。若是能再借一些,或許能湊足首批新幣。”
“不知侯爺所說金銀在何處?”
“此番北歸所獲財寶,其中有一筆錢款,本是用以安置新附民。如今可以弄出來先鑄成新幣。此外新附民手中尚存大量金銀,如果能加以利用,也是一筆不菲來源,而後只需再借一些,可解難題。
不過,這數十萬新附民對中原不熟,手中金銀甚多,日後難免成為他處豪強權貴訛詐的羔羊,或是因金銀甚巨而好吃懶做。我琢磨著,當下可籌建銀行,以解決這一問題。”
“銀行”一詞出口,趙安陵、宗伯泰、關龍翔三人無不知其何意,趙安陵立時問道:
“侯爺,銀行為何物?”
“哦,我給忘了,此事你們還不曉得。是這樣,我等可籌措一個行當,將百姓與富人手中錢款存入其中,而後每月、每季或是每年支付以利錢,而我等得了金銀存款用以週轉,而每年則向存款者支付米糧或是其他,也可是金銀錢款,如此亦可籌措到大量金銀。這便是銀行或叫錢莊。”
宗伯泰反應極快,略作所思說道:
“利錢若是支付以錢糧,一年不多,十年可是不少,侯爺可想定如何運轉?”
“宗伯先生放心,此事在下已有辦法,只要籌來金銀,一切都好辦。”
銀行作為金融工具,以市場金融手段,調控市場和本國貨幣,比官府以行政力出手,直接出面干預貨幣市場更有效果。
而銀行本身,是市場商品經濟發展後,必然出現的機制,越早規劃金融市場,建立市場秩序,對正在變革十字路口的鹹國,具有重大意義。
與宗伯泰、趙安陵、關龍翔商定細節,此後數日又是去了工坊與屯田視察。
滷侯出人意料推行曬鹽法後,東原郡鹽梟控制的黑戶勞力得以抽出,鹹西、丘南陸續收復之後,財政支出加劇,鹹王抽東原郡五萬人編入輜工營,前往永興屯田,另五萬人在中興城屯田,加之永興、陔陵授田法實行較好,糧草問題得以暫緩。
抵達永興第六日,肖春玉、蕭兒、喬郡主、春柔、春芳五人坐著永興侯府的馬車趕到永興城伺候,百里燕現在哪裡還有時間需要伺候,恨不得三頭六臂多幾個分身,但轉念一想,注意又落在喬馫兒身上。
當晚,喬馫兒處過夜,百里燕琢磨了一天,終於想到如何開口向軒亭侯府借錢。
“經年不見,我的馫兒又漂亮了呢。”
“有嗎?!”
喬馫兒紅著臉,半羞半臊的遮遮掩掩。百里燕將她攬入懷中坐在自己腿上,左手已是竄入她的胸前:
“為夫不在的這些年,晚上難熬吧。”
“只要能想著侯爺,馫兒就心滿意足了呢。”
“是嘛。聽說,本侯不在的這些年,馫兒將百貨堂打理的井井有條,招攬了不生意,還把分號開到了東原郡和廣信,給府裡賺了不少錢資。”
“侯爺取笑馫兒了,馫兒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還不是父親和母親大人,還有大夫人的功勞,馫兒略盡些綿薄之力罷了,哪裡能搶了大夫人的功勞。”
“呵呵,你倒是推的一乾二淨,做了好人家,為夫心裡可是清楚著呢。蓉兒都予本侯說了,都是馫兒和蕭兒功勞,她不和你爭。”
“是姐姐大度,讓著妹妹,侯爺怎麼還當真了呢。”
薑蓉雖然在某些事上霸道了些,卻不失為正室夫人的大度和氣量,能把春柔、春芳一起送來永興城伺候,可見她是非常寬容的,儘管嘴上往往不饒人。
說了片刻,百里燕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馫兒啊,為夫近日有一筆大買賣,原本想從府裡拿出一些,仔細一算,卻是錢不湊手,這不,為夫琢磨著,能不能向岳父岳母先借一些週轉週轉,到時再如數奉還,馫兒覺得怎麼樣?”
一提要想自己孃老子借錢,喬馫兒態度迅變:
“都說侯爺南征歸來,所獲金銀甚巨,我舅舅還賞賜了金銀,侯爺怎會錢不湊手呢。”
“誒…本侯清廉,都獻給了大王,怎能私自暗藏錢款呢。”
“真的?”
喬馫兒揚起細柳眉,一臉的不信。百里燕臉部紅心不跳,昧著良心點頭說:
“真的真的,為夫怎能騙自己愛妻呢。”
此時百里燕繼續伸手下探,遊至兩腿之間時,喬馫兒不禁嬌嗔一聲,頓覺慾火難忍:
“真是的,又欺負人家弱女子。”
“為夫眼中,馫兒可是侯府的聚錢鬥生財手,怎會是弱女子呢。怎麼樣,為夫要做的生意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利,要是做成了,這買賣可不得了。”
強忍著陣陣酥癢,喬馫兒問道:
“那侯爺說說,天下什麼生意能讓侯爺如此勞神,莫不是把蠻人的金山銀山給搬來吧。”
“美得你,真能把金山銀山搬回來,為夫還不給你打個金屋子,把夫人藏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