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年後鹹國會是怎樣呢?”
趙安陵不禁脫口問道,他同樣好奇十年後的今天,百里燕臉色卻是凝重起來:
“十年後……或許會比今日更強吧,而且不是強一星半點,但真希望這天來的晚一些。不提了,趙先生博聞廣識,馫兒產一女,先生替本侯參詳一二,取個好名如何?”
“侯爺真是高看安陵了,取名之事還真非安陵所長。”
趙安陵推脫道,百里燕卻不依不饒:
“誒,趙先生文采過人,取個孩名又有何難,莫要推脫了,快替本侯參詳參詳,取個什麼名字好。”
喬馫兒八月底又產一女,自此百里燕連生了九個女兒,不禁令人懷疑是基因論的失敗,人生的失敗。
趙安陵苦思冥想許久,一計游上心頭:
“哈,有了,泓嫣,名泓嫣如何?”
“紅胭?何寫?”百里燕問,趙安陵來到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下“泓嫣”二字,百里燕又問其意:“此意何解?”
趙安陵放下筆桿得意說道:
“泓者深廣如水,清而不濁,深而透澈。嫣者,貌美善笑,常樂也。泓嫣顧名思義,美貌如大海,知足常樂而忘憂。侯爺意下如何?”
“嗯……”百里燕捻著短鬚思考片刻很是喜歡:“此名甚好,不過,總覺有些高深莫測。”
百里燕的預感沒錯,多少年後,百里泓嫣開天闢地幹了一樁驚天大事,以至於天下震動,從此名垂青史無人敢敵。
“泓嫣”二字左右推敲再三,未覺不妥,百里燕著際回信家中,定下“百里泓嫣”,至此喬馫兒自十年前誕下百里彩雲,又生二女百里泓嫣,而不幸的卻是百里燕的厄運到此卻並未劃上句號。
數日後陳瞿、陳殿父子率戰船抵達江泉,百里燕調回黃徹,令三人于思水江上操練水軍,同時繼續搬運葉豐糧草過江賑濟各郡。而與此同時沈暮馳姍姍回到東平關,此時才知鹹軍援兵早於十多日前抵達東平關西北一百五十里處紮營。
東平治所見到神通,沈暮馳躬身一禮很是恭敬之色:
“末將沈暮馳來遲,還請天王降罪。”
“沈將軍勞苦功高,免禮吧。”
“謝天王。”
神通不動神色打量著沈暮馳,心裡已是看他心跡。空氣沉寂了片刻,沈暮馳此時平靜等待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他強壓著忐忑,儘可能讓自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氣氛凝滯了片刻,神通依然抱著審視的目光,緩緩說道:
“沈將軍,此去十多日,一定是等到了鹹王的答覆吧。”
“迴天王,鹹王是有答覆。”
“哦,鹹王怎的說?”神通追問。
“一應未準,而且還說,我軍只有投降獻出萬川一條路可走,否則後果自負,這是趙遜的親筆書函。”
聽到此處,神通心起波瀾,接過沈暮馳遞上趙遜書函,拆開細看,下刻怒將書函拍在案上大罵道:
“趙遜狂妄!”
見神通怒意怫然,沈暮馳小心說道:
“天王,趙遜態度堅決,一場惡戰怕是難免了。”
“除此之外,趙遜就未與沈將軍說些其他?”
神通質問道,立身而起來到沈暮馳跟前,陰冷的雙目緊緊注視著他,猛是一股寒意竄上沈暮馳心頭,令他脊背一陣冰涼。
“說,說了……”
“說了什麼!”
神通咄咄逼問,口氣不容質疑。沈暮馳吞著唾沫,小心應付道:
“趙遜許,許諾末將只要潛回東平充當內應,事成之後便是首功,並給予末將一萬寸銀的好處。”
“那你答應了!”
“末將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