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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手癢,有劍與無劍

這已經是可怕的資料了,有三成實力,在與寒冷的抗衡當中就會被損耗掉。這已經足夠使他買生死搏殺當中,被敵人打敗,殺死。

即使是準備足夠,雲閒也要時不時的走動一番,拿傘的手換上一隻,雙手的五指保持一段時間的運動。不僅是因為要讓身體始終處於最佳的狀態,同時還有,便是他手癢了。

源自骨子裡面的戰意熊熊燃燒,那是對於那一名對手的!那樣實力強勁的敵人,真的會讓他手癢,止不住想要將其打敗,撕裂的啊!

道路的另一側,西面,一家臨著道路開的茶攤,在這一刻還在經營。幽幽的燭火明明滅滅,閃爍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比起不遠處的黑暗來說,它也實在太微不足道的,可在這環境裡面,這光亮卻顯得越發的詭異。

這麼晚了,並不會有人還在經營茶攤,因為不會有人來喝。

可茶攤當中,只有一個客人,就只有他一個人,並不見老闆的蹤跡。只能見這客人影子在燭火的映照下被拉長,又隨著燭火被風帶動一陣飄忽,變得模糊,扭曲。

雨水拍打著蓬布,聲音變得越來越沉悶,整個茶棚現在也變成了一片澤國,和外面一樣,正在下雨。雨水透過蓬布,滴落下來,落在空著的桌椅上頭,地面。

“啪嗒,啪嗒,啪嗒。”

水正從林斗酒面前滴落,滴落在那早就已經空了的茶杯裡頭,很快就蓄滿了,又有一些從杯中飛濺出來,在他的眼前變成細碎的幾點。滴落的水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桌面明顯沾染上一層水漬。

茶壺空了,茶杯空了,他卻仍舊沒有去意。他坐著的長椅旁邊,劍就在那放著,處在隨手可以觸控的位置。

看著那明滅不定的燭火,林斗酒面沉若水。他也同樣在等待,等待對於一名劍客來說不是重要的,卻是必要的。所有的鋒芒都被斂藏起來,只等待那一刻,只有瞬息綻放的時刻。

他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來,會不會來,卻還依舊在等。

今天,或許明天,或許後天,或許他永遠都不會來。對於林斗酒來說,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等待過,這就好。

等待的時間其實過得很快,並不算枯燥,因為林斗酒已經換了好幾根蠟燭。他在觀察蠟燭,看著燭心那跳動著的火焰,眼瞳的色彩隨著燭火的黯淡與大盛不斷的變幻著。

這其實很有趣不是麼?許多沒有樂子的時候,就更要從中尋找到所需要找到的快樂出來,林斗酒現在正在做著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一滴水珠,從上方落了下來,在即將碰觸到焰鋒,往下正中焰芯之時,一根手指點出,將水滴點掉。

看了看上面不堪重負的蓬布,林斗酒也不知道這裡還能夠支撐多久,能支撐多久,他也就待到多久。他可不想拿著傘走進雨幕當中,那時候他就只能玩劍玩雨水了,不能如同此時如此的愜意。

在他旁邊長椅上放著的長劍,並不是林斗酒最開始拿的那一柄,只是一柄普通的長劍,十分的普通。唯一的優點就是,它是真的普通,不是那些粗製爛造的鐵劍,該有的鋒銳它都有。

還沒有戰,林斗酒就知道,他的心就已經敗了。一顆屬於劍客的心,敗了。

他在害怕,在畏懼,畏懼死亡之後,懸剪就會丟失,為他人所得。就是這樣的畏懼,才使他帶上了這普通的鐵劍。所以,還沒有開始,他就輸了,輸得十分的徹底。

劍客的驕傲,劍客的鋒銳,都在那個決定下的時候,就全部沒有了。現在的他,旁邊放著這柄劍,卻跟沒有的一樣,心中“無劍”,那手上有劍,就變成了與沒有劍一般。

真正的心中無劍,是那劍客心中已經沒有了劍的概念,萬物皆是劍,皆可為劍。手上有劍與沒有劍,到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差別了,因為他觸手之處則劍光凜冽。

說起來有些玄幻,卻也有一些道理,至少在對付絕大部分敵人的時候,到那個境界的劍客有沒有劍都是一樣的殺人了。至於高手相爭,為爭一線,一柄好劍,對於一名劍客來說就至關重要了。

林斗酒沒有帶上懸剪,就等於是廢了一條臂膀。

“畏懼啊,一名劍客,應該畏懼麼?”林斗酒站起身來,低低淺笑著。想不通與想通,電光火石,霍然開朗。

拿起旁邊的鐵劍,佩在腰間,又拿起倚著桌子的傘,開啟,朝著茶棚外面走去。懸剪其實一直都在,就在茶棚外的空地上立著,林斗酒還沒有決定等一下該不該帶上它。

現在他決定了,帶。他,只爭一線,懸剪線就是那麼的一線,用劍者,自當毫無畏懼,無可披靡。心中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失了手中的劍,再拿回來,十分的容易。

失了心中的劍,心中一股氣意,再想取回來,難!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