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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師弟!”烽火戲諸侯叫了一聲,走到了劉辯的身旁,用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身沉悶的聲音響起,劉辯的肩頭動了動,身體與腳下卻不動分毫。

見狀,烽火戲諸侯滿意的點了點頭,經過長時間的鍛鍊,劉辯的身體已經變得十分的強壯了,比起他剛剛進宮那一會兒,與劉辯相識的時候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那個時候,他只是簡單的拍了拍劉辯的肩膀,後者就憋得滿臉通紅,差一點摔倒!

“不錯嘛,看來我不在的這一段時日裡面,你也自己很努力。不錯不錯,值得鼓勵。”烽火戲諸侯誇讚道,他又繼續補充了一句,“看來我這個師兄當得很好,不然師弟也不可能如此進步飛快!”

“不錯不錯。”

烽火戲諸侯也不知道是在誇劉辯還是在誇自己,當然他現在誇自己的成分有一些居多。如果有一條尾巴的話,那麼現在烽火戲諸侯的尾巴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劉辯情不自禁的微笑起來,“是是是,師兄教導有方。”他連忙拍了拍烽火戲諸侯的馬屁。

說完後,他又繼續笑了一會兒,不是因為現在自己的這番姿態。是因為他的師兄,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都顯得太可愛了還帶著一些孩子氣。

這樣想著,劉辯卻渾然沒有意識到,比起烽火戲諸侯來說,他才是真正的一個孩子。

兩個人向著裡面走去,一左一右,坐在了榻上。剛一坐著,劉辯忙不迭的問道:“師兄,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

“就是去宮外走了一走。”烽火戲諸侯回答道。

“怎麼,你也想出去走一走?”

“是啊,真羨慕師兄可以隨意的來去,宮外,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再長大一些就沒有了。現在,我也只能夠站在宮牆上頭,去看皇宮之外的風景了不過看的也始終是那一片風景。可即使這樣,我還是覺得那比皇宮要有趣得多了。”劉辯老實的回答著,臉上沒有掩飾的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在皇宮裡面,劉辯過得並不開心,沒有人和他說話,平等的去交流。那一些太監宮女們,不管他說什麼話,都只會是是是,他只要一皺眉頭,他們便會忙不迭的求饒。再說那些先生們,也一個個的跟他講一些大道理,君王之道,可是劉辯很多時候並不清楚先生們都在說什麼。

平時的活動範圍,也都在一小塊區域裡面,劉辯真的很想出去看看。既然皇宮當中,沒有多少能夠做朋友的人,那麼外面也也許有更多能夠與他做朋友的人吧?

師兄與他,就是那麼一種亦是師兄,亦是朋友的關係啊。

烽火戲諸侯捕捉到了劉辯眼中的那絲落寞,出聲安慰道:“放心,你也有機會出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劉辯問,臉上煥發出了光彩。

師兄從來都沒有騙過他,無論說什麼話,也都會像他證明不是假話。還曾經帶著他半夜三更去看天上的流星,那在眾位先生眼中的大凶之兆,代表著有重要人物的星辰隕落。

起初他是有些忐忑的,忐忑不安當中帶著很大的好奇,有一些小激動直到流星出現,他師兄管那叫做流星,真的無比的美麗,美到劉辯在那之後許多夜晚,他閉上眼睛之後,一片黑暗當中,又重複看見一顆顆明亮的星辰在黑暗中劃過。

師兄給他解釋了許多,不過劉辯只聽懂了最簡單的幾個,再深的便理解不過來了。他讓師兄再講清楚一點,但是看著師兄撓頭的樣子他就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信了,哪怕這與他所認知的天地不同,劉辯還是信了。師兄不是說不明白,是他聽不清楚,如果如眾位先生所言,那麼每天晚上都可以看見一顆顆的流星了,很快也會有一顆顆星辰撞擊他們所居住的地方。

這是師兄說的,說流星落下來之後便會形成一種叫做隕石的東西,會拉出火焰,在地上狠狠的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來。所以劉辯才會如此遺憾,他真的想走出皇宮去,在那方遼闊的天地當中,去親眼見證隕石的存在。

這是一種叫做夢想的東西?劉辯懂了,夢想夢想,很重要的,做夢都會夢見的事情,就叫做夢想。那麼踏出皇宮,在那方自由的天地當中行走,是他的夢想。

“什麼時候啊…”烽火戲諸侯沉吟,陷入了思考當中。

他不忍心給劉辯希望,以他現在的實力,沒辦法帶劉辯出去看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同樣的,現在走不了,以後劉辯也走不了,等他登基為帝,成為帝皇之後,那也沒有太多的機會了。

烽火戲諸侯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帝國當中流傳的史料,標註的野史裡面那麼多皇帝都能夠什麼微服私訪。這在他想來十分的不可思議,在天子腳下,京城當中皇帝想要的時候還可以出來遛一遛,天黑了就回去。再遠一點的,一天來回的,幾天幾夜的,或者乾脆幾個月的。

烽火戲諸侯只想說那是什麼鬼?所謂的日理萬機呢?整個朝廷上下,所需要皇帝親筆批閱,做出決定的事情,那是非常之多的。一旦皇帝消失一天,再回皇宮來,那奏章都已經堆積一天了!等他就批閱完成,政令通行,也就慢了一天了!

慢一天,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影響不大的。但你只要想一想,當你打急救電話的時候,救護車卻在一天之後才姍姍來遲,你也會說這是什麼鬼了!

只怕會走得很安詳,旁邊的人沒有哭,甚至還在笑。

師弟想要出宮,去看看外面那個大世界,是很艱難的。至少現在在烽火戲諸侯面前,師弟所不知道的,必須要跨過的一道坎,在不久之後就出現了。

跨過去,還有機會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跨不過去,那隻能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了。到那時候,想要看見皇宮的這一小片天空,都是一種奢望了。

人死之後,哪能夠再看到什麼東西?黑暗,只有一片黑暗而已,只不過可能連這種視感都沒有,因為已經死了。

同樣的,烽火戲諸侯也不想給師弟潑冷水,人是要有夢想的,沒有夢想人又怎麼稱之為人?否則大可如同那些野獸一樣,想著進食,想著繁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追求。

想要,那就去做,或許做得到,或許做不到,總比沒有去做的好。未來總是充滿無限的可能的,每一種可能都有可能出現,烽火戲諸侯總不可能去跟劉辯說不行。可能現在他每一句說出的話,都有可能影響到師弟的決定,從而決定了某種結果。所以,烽火戲諸侯不忍心去說不行,不能,說這很艱難。十分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