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麼智障材料構築出來的蠢材?不到五年時間,你被打回這裡三次!
君陌愣住了,沒想到魔居然如此不爽自己來到這裡。他或許笨了一點,可算不得蠢材吧?
“沒了神之血脈和你的魔體做鬥爭,純粹的古魔決可以隨意運轉,駭客雖然不是什麼好武器,但是足夠讓你縱橫幾界了。然而有這麼好的東西輔助你,你卻接二連三的被打到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打擾我睡覺,你到底是什麼蠢貨請來逗趣的智障?或許當時選擇和你簽訂魔之契約就是一個錯誤,直接抽你魂來代替我被封印就可,我怎麼就答應了你這蠢貨的要求呢!”
聽著魔罵罵咧咧的發牢騷,君陌反而笑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這些年他都沒有過幾次笑容,也只有在這個地方,他能夠如此笑了。
“魔,你知道嗎?我本來以為這世界很單純,只要守好婆婆留下的一畝三分地,辛勤耕耘就可以快樂一生。但是人心太可怕,我想逃,而為了妹妹,我卻不能逃。從這裡出去後的幾年,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安全感,對任何人,彷彿都放不下戒備,我怕,卻不得不面對。能夠讓我如此笑的,能夠讓我如此有安全感的,只有這裡,只有你!”
“我並不懼怕黑暗,相反,現在的我能夠在黑暗中找到和自己類似的心情。如果我可以現在代替你,我不會拒絕,可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牽掛,讓我始終放不下,那是包裹在冰冷的內心深處最柔軟的東西。我放不下,所以不能哈哈大笑的就代替你面對這些黑暗。”君陌說道。
“你就直說不想被封印就行,這種酸溜溜的話我聽的硌耳朵。我是魔,亦正亦邪,以邪為主,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人了,而且每次見到你,準沒好事!”魔說道。
“可我還是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做一些事情。雖然我也不想叨擾你,可這次還是得拜託你了!”君陌說道,讓人防備簡單,讓人放下防備就難如上青天了。而在魔這裡,他能夠放下一切的防備,這裡的黑暗,反而是他能夠感覺到溫暖的地方。
“哼!你的魔體被破壞的很嚴重,居然蠢到用盡全力攻擊你暫時不能招惹的存在而去救一個將自己踢的只剩半條命的人類,真是愚不可及!身體所有的力量在瞬間被抽空,不到三秒的時間內又被人從外重擊,居然選擇這樣賠本的買賣,真是愚不可及!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破而後立!”魔不爽的說道。
“破而後立?”君陌聽的雲裡霧裡的的,他怎麼受傷的他當然知道,當時鳳千層已經敗了,可是他卻在那個時候用盡全力打出那一拳,正是因為感覺到孤島內部躁動的傢伙。事出突然,沒和鳳千層打招呼,讓他以為自己這一拳是奔著他去的,一個無心,一個有意,所以他就來到了這裡。可破而後立,這個他可沒有聽過啊。
“破而後立,是在命運低谷的時候尋到一個改變命運的契機,能夠抓住這個契機,命運就會徹底的扭轉,所以破而後立也叫作天道留情,是上天好生之德的結果。破而後立,通常是有極高悟性的人在某種特別的環境中得到的感悟,而你身為修魔者,就不能用這種辦法,而是源自於你身上的力量源泉,魔之契約,用魔之契約幫你做到破而後立!”魔解釋說。
“魔之契約是你給我的,用魔之契約幫我破而後立,也就是你要幫我做到破而後立了?”君陌說道,魔之契約就是魔給的,是他和魔聯絡的一座橋樑,魔之契約的力量源自魔,他的力量自然也源自魔,用魔之契約幫他,不就是魔自己動手幫他嘛!
“小子,雖然和你簽訂魔之契約的是我,可魔之契約的力量卻不只是我,而是遠遠強大過我的力量!破而後立,對於別人來說是非常難得的感悟,可對於你來說,就是進行第二次黑暗鍛造!”魔說道。
“第二次黑暗鍛造?這是非走不可的辦法嗎?第一次用了五年,那第二次你打算用多久?”君陌的聲音沉重起來。
“要我救你,這就是唯一的路,時間還是五年!”
還是五年!
黑暗中沒了聲音。五年滄桑鉅變,上一次的五年,讓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利於自己妹妹的訊息,這一次的五年,他妹妹還會在嗎?唯一的路,一條筆直的路,一條要走五年的痛苦之路!他等得起,可是妹妹君霞兒等得起嗎?五年,足夠滄海桑田的變化了!
“利用封魔空間特殊的世界,還有魔之契約特殊的契約空間,再經過偉大的真魔之手,五年可以變成五天!你在這裡被鍛造五年,出去之後就是五天後的世界。”
“皮,你真的很皮。”聽到魔的話,君陌一下子喜極而泣,這個玩笑確實嚇到他了,亦正亦邪亦是魔,這個魔的確很邪性!
“切,竟敢如此跟本座說話!”封魔空間之外,修真大陸之外,大千世界之外,不知道何處的世界,一個絕色麗人不滿的撇了撇嘴。
隨之,封魔空間之內,君陌猛然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讓他恐懼害怕而熟悉的疼痛,又一次刺入靈魂,這一次,格外的疼……
修真大陸,古都王朝的某個角落,一片繁華的地方,街道四通八達,街上車水馬龍,遊人遍地。
不得不說,這地方一步一景,走到哪裡駐足,轉向哪個方向,落入眼中的都會是美輪美奐的人間仙境。哪怕是一兩個閒人走過的白玉拱橋,都是非常非常令人讚歎的所在。
這樣繁華如同琉璃構築出來的世界,太美,美的不真實。在這美麗的夢幻世界中偏安一隅的小酒樓中,兩個人圍著一個方桌坐下來,桌子上擺了幾碟小菜,看起來非常可口。
這其中一人,正是從君陌房間出來的星雲。
相對於單人的星雲來說,他對面的人就很闊氣了:穿著一件藍色衛衣,幹練而桀驁不馴,偏方形的臉上突出五官,雖然算不得什麼俊男,卻也非常耐看。在他身後,起碼有二十多個人,透露著一股痞氣,雜亂的找桌子坐下,如同給男子撐場面一般。如果仔細看的話,這小酒樓幾乎座無虛席,那些人雖然在吃著東西,可是眼神卻一直盯著星雲,看來這裡,除了星雲之外,都是那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