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宜人,月如鉤,秋日的夜裡並不炙熱也不寒冷,剛好適宜入眠。
不過這夜色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靜謐,大多數修行者深夜也依舊修行著,無數見不得光的職業者此時也才是他們的黃金時間。
朝小南此時正在巷子中穿行,藉助各種建築物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得滴水不漏。有著李天瀾贈與他的儲物戒指,他相信在這青山城內定然沒有修行者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今日朝小南問那漢子陳一詩的住處為的便是此時,既然有人準備對自己下手,最好的回應方法便是先下手為強。
朝小南精神力已經可以談查到陳一詩的住處,不過他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一共四個人正在街道上鬼鬼祟祟的行進,行進的方向剛好是自己這個方向。
四人中除了陳一詩身形單薄,剩下三個身形魁梧,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兩個後天三品加一個後天八品,陳一詩就這麼看不起我?”朝小南心底有些鬱悶,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和善了?
“不過剛好這也省了事,否則還要去尋他們。”
朝小南隱匿身形在暗處的牆角,陳一詩四人越來越近。
“表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弟就這麼被人打了!我報了你的名號,結果他對你絲毫不放在眼裡,還說你算哪根蔥?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一詩哭喪著臉,滿臉憤然地對身前之人哭訴,走在最前的便是後天六品實力的那人。
被陳一詩稱為表哥之人並未開口,他身後的兩個小弟搶過話頭。
“豈有此理!這青山城黑白兩道何人不知曉大哥你“鐵浮屠”的名號?大哥,等下不用你出手,就讓我們倆來就行!”
“不錯,我們倆就能好好教那小子做人!”另一個小弟也說到。
顯然兩個小弟的吹捧很受用,領頭之人面露滿意之色。
“你確定那人只是個未入武道的毛頭小子?”領頭之人突然對身後的陳一詩問到。
“表哥,那小子肯定未入武道,他打我那加下沒有一點力道,就和個娘們兒一樣。我一個秀才,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但那小子對我出手就算了,竟然還對錶哥你出言不遜,這我就真是無法容忍了,所以這才來告訴表哥你啊!”陳一詩一臉奉承之色說到。
暗處的朝小南不禁有些嘆息,有些人一旦露出真實嘴臉,簡直醜陋得可怕。
“這麼說我也確實該教訓教訓那小子,讓他知道如今世道險惡,哪些人是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的!”
“不錯,不錯,表哥你的實力我們誰不知道……”
身後三人都一齊應和起來。
四人在街道上鬼鬼祟祟走著,藉著月光他們已經可以看到目標客棧了。
“表哥,就在那個客棧裡,我已經暗中打聽到那小子住在哪個房間裡了,你們從窗戶進去教訓他就行,不過還是留個活口。”陳一詩指著遠處的客棧說。
領頭之人點點頭正欲說話,突然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你們確實該想想,到底哪些人是可以招惹的,哪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誰……誰!”
“……不要裝神弄鬼,給本秀才出來!”
四人聽到聲音後後背嗖的一下冰涼,四處環視說話之人到底在哪,但都毫無發現。
“好,那我出來啦。”說話之人帶著笑意說到。
突然只見一道黑影掠過,除了陳一詩外三人都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領頭漢子終於明白,有些人確實是不能招惹的。他在心底狠狠咒罵著陳一詩,然後便暈死過去。
陳一詩並未被打暈,而是被一個麻袋給僅僅套住。
周圍突然一黑陳一詩嚇得差點丟了魂,“你……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