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燭那裡不知道夜神醫的脾氣,聲音柔和了許多:“半夏不是那麼膚淺的女子,而且她做事成熟穩重,我要是冒冒失失的去,直接說喜歡她或者提親,她肯定會把我當壞人的,有些事得循序漸進知不知道,你說我要送她些什麼好?如今想想送酒有些唐突了,她們家就沒喝酒的人,糕點她肯定會給那兩個孩子吃。”
夜神醫樂呵了起來,剛才捶胸頓足的模樣似乎是幻覺,道:“前幾日盛京不是送來了玉食齋的糕點,分一小盒出來送給她吧,另外還有寧陽城送來的布,那布看起來不好看,但只要一沾水就會變得柔軟,你扯幾尺送給她,挑選顏色素淨一點的,半夏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
平日雖然和司南燭抬槓,但司南燭想要追蘇半夏他還是很贊同的,那丫頭討喜得很。
最重要的是,背後有一個神秘的師父,要是兩人成了,他是不是能見到蘇半夏的師父,然後可以切磋……哦!不,是請教一番。
以前的他自認為醫術天下無敵,在看了蘇半夏給的《傷寒論》之後,再也不敢說那樣的話,果真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現在他對蘇半夏的師父是心服口服。
司南燭得到了啟發,趕緊走出了屋子,去了另外一間存放雜物的屋子。
一開啟門屋中堆得滿滿當當,以前這間屋子是用來存放藥草的,後來被他收拾出來存放各種東西,最多的還是盛京送來的一些雜七雜八的玩意。
找到盛京送來的食盒,又拿了一個盒子出來把糕點裝在了裡面,最後一想,乾脆直接提起食盒,挑選了一匹素淨的布出了屋子。
食盒提進了屋中道:“給你用盒子裝了一盒子糕點在屋中,你要吃就去拿,我把食盒拿走了。”
說完就出了後堂,到了前堂中。
當歸很好奇,要知道司南燭很少出後院的,如今還抱著布匹和食盒就走出來了。
“掌櫃你這是要做什麼?”他笑著上前把食盒接了過去。
司南燭把布匹也遞給了當歸道:“把東西放下,然後去門口守著,看到蘇姑娘過來就來後院叫我。”
所以當歸就眼巴巴的守在門口,終於等到蘇半夏了,連忙衝進了後院。
不一會,司南燭就提著食盒抱著布匹走到了門口,剛好和蘇半夏相遇。
“蘇姑娘你等等。”司南燭趕著上前道。
蘇半夏停了下來,走向了司南燭,打量了司南燭一番,不懂司南燭提個食盒,抱一匹布做什麼:“司掌櫃有事嗎?”
司南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姑娘方才走後我才想起,有一些別人送的糕點,想給姑娘品嚐一下,還有這一匹布你一定要收下,先前一個朋友送來的,你看這布匹就是女眷用的,我和我爹都是男子,醫館做事的也都是男子,我唯一熟悉的就是你,這不正好快過年了,就琢磨著借花獻佛送姑娘。”
說著便把食盒和布匹遞了上去。
蘇半夏眼神茫然,東西肯定不能隨便收下的,想了想搖頭道:“這些我不能要呢。”
她和司南燭又不是多熟悉,怎麼能隨便收人家的東西。
再說這糕點一定很貴吧,單獨從裝糕點的食盒就能看出來呢,那精美的雕花和木料。
溫和一笑道:“而且司掌櫃不是送了我糕點吃了,揹簍裡還沒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