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燭走到了蘇半夏三人面前,那車伕警惕的觀察四周,眼神凌厲,那眼神像是要撕碎蠢蠢欲動的人。
司南燭看了一圈身穿襤褸的人,道:“這些人你都是用不法的手段綁來的吧,你們虎威鏢局從去年開始,就做著綁人來做工的買賣。”
從探子來的訊息看,這家鏢局雖說做的是押送貨物的買賣,但背地裡卻是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以說這是一家黑鏢局。
中年男子眼睛一轉,暗想司南燭應該背景不簡單,不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心中並未有一絲慌張,哈哈一笑道:“這位公子,我們和你無冤無仇吧。”
司南燭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車伕。
只見車伕從身上拿出一個火摺子一般的圓竹筒,一開啟,一道青煙直衝天際,“嘭”的一聲,如同煙花一般在天上盛開。
中年男子如臨大敵,虎威鏢局的人都拔出了身上的刀。
此刻,蘇半夏被蘇空青和蘇大林護在中間,她看著鎮定自若的司南燭,突然心裡一股暖意,這個男人和她無親無故,甚至認識沒有多久,卻願意在關鍵的時刻站出來,只是眼前這一場禍事,算是她引出來的。
給蘇大林和蘇空青一個安慰的眼神,走到了司南燭身邊,她想,就算真的打起來,她也願意拼命試一試。
司南燭溫柔的看了蘇半夏一眼,低聲道:“這件事交給我就好,別怕,有我在。”
蘇半夏看到司南燭誠懇又溫柔的眼神,一陣心安。
在司南燭的心中,女人就是用來保護的,不管天塌下來,還是地陷下去,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護保護好蘇半夏,就算他死了,在死之前也會盡可能的安排好一切。
這樣的場面自然會義不容辭的擋在蘇半夏面前。
至於眼前這一群拔刀虎視眈眈的人,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往前半步,把蘇半夏護在身後,嘲諷的看著刀疤臉道:“虎威鏢局作惡多端,你真以為會一直縱容你作惡。”
刀疤臉一陣不舒坦:“我作惡不作惡管你屁事,給我抓起來。”
“嘭”的一聲,人群之外,守在大門口的兩個守衛被直接踢飛進了院子,一群官兵直接衝進了大院把人群重重包圍住,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人群瞬間陷入騷亂之中。
司南燭淡淡的道:“這便是我讓你虎威鏢局消失的底氣。”
一句話讓刀疤臉面目猙獰,握拳便直接衝了上來,想要擒住司南燭。
只是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在蘇半夏如臨大敵準備好上前擋住的時候,那車伕如同鬼魅一般,蘇半夏都沒看清楚車伕是怎麼行動的,就見刀疤臉和車伕纏鬥起來,其餘虎威鏢局想要動手的人,瞬間就被官差擒住。
那些被綁來做工的人,趁亂四下逃散。
而司南燭自始至終的護著蘇半夏,就連蘇空青和蘇大林也沒有離開,三人都擋在了蘇半夏前面,呈三角形把蘇半夏護在了中間,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一切發生很突然,結束也特別快,等到蘇半夏回過神來的時候,刀疤臉已經被車伕打傷壓在地上,虎威鏢局的鏢師們也都被擒住。
蘇半夏心中震驚,司南燭該不是什麼大人物吧,完全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啊。
來的這些官兵,跟之前車伕放的煙花絕對有關係。